尽管双方都有心维持联系,但尴尬的地方也还是有很多。

如果一开始不表露出来,如果一直只是朋友,或许要更好。

但忍足想,怎么可能更好呢?

如果只是朋友,他和迹部的距离,永远就是那么远。

而现在,至少他曾经拥有他。

忍足突然有些好奇:“柳生要结婚,你什么感受啊?”

仁王对他的故事很不满意。

能不能说得浅显易懂生动有趣?

故作深沉,毛病!

可这个问题也没什么不好回答的。

“感受啊,挺复杂。”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其实他能结婚,我真的挺高兴的。这一条路太难走,如果不是只有这个选择我也不至于一条道走到黑。他原本就是被我拖下水的,这不是托词。当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所以我也不会自己扛下所有责任。”

至于剩下的也没什么了。

他不是对一段感情抓着不放的人。

柳生的特殊点在于他是他的初恋,这大概是每一个男人跨不过去的坑。

“礼尚往来,你呢?”仁王问道。

“差不多吧。”忍足说,“你这么问,是知道我刚才故事的主角是谁?”

“假惺惺的累不累啊。”仁王很轻地嗤笑,“你既然知道我是同性恋,那为什么会觉得我看不出来你看着迹部的眼神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看破不说破。”忍足轻叹,“说话留一半。”

“我留的已经够多了。像你这样,说一分藏九分,太累。”仁王评价道,“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你说的倒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