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犹豫了几秒,抬手拉住了仁王的手。

触手的冰凉让他愣了一下,然后他顺势一推一搡,让仁王踉跄两步背靠在道边的树干上:“那我这样,就不是逆来顺受了吧?”

仁王一时没反应过来,忍足就又换了语气:“你出来怎么不穿外套?手好凉。”

突如其来的文艺感慨的冲动被打断,就好像看一电影看到一半电影院的设备出了问题带子停放一样。

情绪被打断就接不下去了,仁王直到忍足的两只手都缠上来,才微低下头嗤笑了一声:“什么啊。”

他说:“这天气挺好的,春末,还有樱花,风也不大。登山是体力运动,穿什么外套。”

“你本来就体寒,也不怕感冒。”忍足揉了揉他的手心,又顺着他的手腕往上,在小臂上擦过。

太过轻柔的力道让人发痒。

仁王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战,引来忍足“你看吧”的反应:“我说的没错吧?”

……这明明是你摸的太……了。

仁王想。

他反手捉住了忍足的手掌,手掌上薄茧的质感和掌心温热的感觉让他心里发软。

干燥的暖意传过来,仁王默默地蹭了蹭,让挽起来的袖子落下去。

他从树干上直起腰:“这样行了吧?”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这样的姿势不做一点什么实在是太吃亏了。

于是他又重新靠回去。

忍足忍着笑捏了捏他的手心:“你啊。”

仁王莫名有些尴尬。

倒不是因为忍足宠溺过头的语气——他知道忍足就是有这种想要照顾人的情结。

但之前都好好的,现在在这样的场合和这样的姿势,只有他们两个人,又面对面……

“你先表现一下你不逆来顺受的一面?”他对着忍足抬了抬下巴,“把握机会啊,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