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东西还放在客卧里,大半的时间倒都去主卧和忍足一起睡了。
两个经常半夜被叫起来加班的人睡在一起确实是影响对方睡眠的,可已经有了另一个怀抱,再孤枕就真的难眠了。
他擦过了头发才出来,忍足却还是从抽屉里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这大概也算是情趣的一种。
吹风机开的低档,风吹在后脑勺和脖子上有些微凉。
仁王眯了眯眼,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忍足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撩仁王的头发:“什么话?”
“比如来了什么重要的病人之类的?”
“你知道了啊。”忍足道,“打探消息了?”
“科里的小护士很愿意和我八卦。”
“是是是,仁王君魅力无限。上次七夕节居然还有人让我给你带礼物。”忍足说着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真让我伤心。”
仁王便笑出声来:“放心,院草还是你。”
“那不是肯定的吗?你只能算家属。”忍足道。
他的声音在吹风机嗡嗡的声音里依然很清楚。仁王喜欢他的音色,也夸过他的声音就像是乐器。当然他后面还补充了一句他自己是音痴所以可能有感官误差。
“迹部的父亲住院了。”他说,“这几天他大概会天天来探病?也不一定,来一个重要的项目他就去出差了。至少手术的时候会回来?”
“你和他很久没见了吧,不多聊聊?”
“算了吧,他应该也没有时间和我聊天了。”忍足道,“分手后再做朋友真的很难。”
仁王没反驳。
他问一问迹部也就是象征性的。
交往前花费了很多功夫来试探,也提过很多次迹部,那都是欲擒故纵的手段,交往后自然不会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