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在发烫,又被微凉的空气包裹着。好像是两个相拥的躯体是椭圆形的壳,自成一个世界。

他当然是故意的。

跑来并不必要来的综合病院,做好了堵正好值班的忍足的准备。

他背下了忍足的值班表,还有几个小护士可以打听相关信息。

对数字向来敏锐的人甚至做好了万一没能“巧遇”就去找人的准备。

世界眷顾他。

一切都刚刚好。

拥抱时鼻尖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露水和尘土的味道。

还有人的味道。

活生生的,微腻的,人的味道。

不是鲜血,也不是纯粹的汗味。

是一种让一向洁癖的医生,反常的催发出了不同寻常热度的味道。

拥抱亲吻和疼痛,还有积攒了很多天的情绪爆发。

男人类似野兽,交缠时本就像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厮杀。而这份厮杀染上温情的味道,自然而然便多了缱绻的成分了。

仁王在疼与热里钏着,眼睛发酸发涩。是种生理反应。

他紧紧拽着忍足握着他胯骨的手的手腕,撑在墙壁上的手收紧又松开。

视野里很小一块是变亮的天空。速度好像很慢,又好像很快,一晃神便开始变得刺眼。

几个小时前相反的变化里,他按照计划跟着行动组去找一个人。

几天前他上交了一份让警队争议颇大的行动计划。

十几天前,他坦然接受了很多的“审核”和“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