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施主,你没事吧?刚刚都怪我。”
元宝有些自责道,不过项央没有怪他,他年纪小小,能有什么丰富经验阅历?被老家伙摆一道很正常。
“无妨,不要自责,我有一门卸力之法,只是受了些轻伤,眼下还是对敌要紧。”
说着,项央看了眼左右四周,觉得还是有点不太对头,心里隐隐有一个想法。
正对峙着,突然从宋祖武身后的山谷入口处跳出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不是鲁达又是谁?
“果然,这个混蛋,将老子和元宝他们当成鱼饵了,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项央一见鲁达露头,就知道自己被人摆了一道,所谓留守山谷,看护三个伤号,根本就是鲁达他们使的引蛇出洞之计。
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宋祖武会上当,项央就不知道了,不过肯定和苦和尚脱不了干系。
“鲁达?是你?真的被我猜中了,这么说上使放弃我了?看来魔门果然靠不住。”
见到鲁达,宋祖武并非十分惊讶,甚至看起来早就有所预料,只是嘴角的苦涩与淡淡的绝望,又不像是留有后手的样子。
“是我,宋祖武,你早该知道,魔门无情,每年和你一样被诱惑陷入魔道的,不知有多少,你不是最特殊的那个。束手就擒吧,跟我回神捕门接受审判,能多活一些时间不好吗?”
鲁达双眸幽幽,背负左手,右手立在腰侧,身上的衣服鼓荡,显然要动手。
宋祖武并非莽夫,从他能孤身一人,戏耍神捕门和铁骨门高手,甚至设下陷阱,差点宰了罗七三个就能看出些门道。
这个引蛇出洞的陷阱,他也不是没看出来,但他自问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扑杀山谷的众人,取走三个,乃至更多的武者心脏,这才硬顶着成为瓮中鳖的压力现身。
富贵险中求,宋祖武一直富有冒险精神,从在铁骨门时借邪法练功,到接触魔门,加入魔门,再到在清江府四处犯案,搜罗天生神力之人的心脏,引诱追捕之人来黑山,反击对方,哪一样不是在冒险?若不是苦和尚机缘巧合下救了罗七三个,说不定还真被他得逞。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也许之前他都赌赢了,有了收益,但这次他赌错了,付出的将是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