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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央自然也看到了白子阳的动作,脚下一点,残影如轮,用的是追命腿法,身体一掠,赶在白子阳之前落到码头船前,转身看着这个先前嚣张狂妄,此时额头密麻细汗的俊秀青年,不满摇头。

“好歹也是一代先天调教而出,何必作此惶惶之态?出手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武功。”

“雷冕,王庆,你们还不过来将他拦下?想要造反吗?”

白子阳心内一慌,不过面上只是冒汗,神情倒是很是镇定,反而颇为严厉的呵斥雷冕王庆两个,他自信这两人绝不敢抛下他不管,不然他有什么事,自己父亲绝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谁知他这么一说,雷冕王庆不仅没有靠前,反而远离了白子阳几步,让他颇为懵逼,怎么会这样?

项央摇头,这就是暴发户的可悲,自以为能与那些传承千百年的大门大户相比,殊不知差的远呢。

那些一言而出,则为主上舍生忘死的,大多是从小培养起来,灌输种种忠诚思想的人,如第五世家的柴八柴九。

雷冕也好,王庆也罢,都是半途投靠,有自己的心思算计,不是任人驱使的傀儡和死忠。

说一句不好听的,白子阳他父亲要是嗝屁了,两人说不定反手就把他宰了搜刮遗留,真当他们是好友忠仆了?能到邪笙谷的会是好人?

过去两个人一副唯白子阳命令是从的模样,那是因为大家没有嫌隙,没有危险,枪口能一致对外,现在遇到项央一招之间击伤王庆,武功莫测,那处境与以往就截然不同了。

刚刚白子阳要将两人当弃子的行为更是伤感情,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何况他们本就是利益驱使的合作附庸关系?

至于白子阳真被项央宰了,他们两个如何交代,那就更好笑了。

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去?大不了跨州而去,随便躲在一个犄角旮旯,任那老东西找上二三十年也休想得到他们的消息,他可不是神捕门,没有无孔不入的暗部。

白子阳不明白,项央却明白,这两人看似退步,实则还是在一个瞬息可至的临界距离,他们是要用白子阳作饵,试出项央的武功,同时也有准备在他露出破绽的刹那出手。

不得不说,两个人的决断与心性,都是难得一见,邪笙谷能在黔郡拥有偌大名头与实力,不是侥幸。

白子阳反应慢了半拍,也想不通两人为何有胆子这么做,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会束手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