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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辽城豪族晏家族地,一株树体极为高大粗壮的冠红树下,有姿容绝美的丽人着白纱轻衣持刀而立,眺望远方。

这冠红杨高有十余米,树皮如褶皱鱼鳞,青晕闪耀,树冠外撑,看起来仿佛一朵巨大的蓬松棉花绽放,通体赤红如流火,在青天白日之下,给人以极大的视觉震撼。

然而这冠红树虽然艳丽,却远不及树下白衣女子之美艳万一。

秋水为眸,芙蓉为骨,琼鼻朱唇,白肤胜雪,恰如那云雾缭绕山间的清脆竹林,充满着生机与活力,与宁珂的英气,南凤兰的妖冶不同,充满了纯与真,论其风姿,比之宁珂与南凤兰两女也绝不逊色半分。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清冷哀怨的诗句,清脆绵糯的声音,带来的是深深的怅然与无限的追思。

于山间小酒馆和项央邂逅,阴差阳错之下,两人有了交集,然后便是一段虽然曲折,却又充满着趣味的远行。

一路相伴,朝夕相处,少女情怀懵懂,晏慕梅就这样爱上了人生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可惜,韶华易逝,不过几年过去,一切已经变得太多太多,对方的光芒万丈,自身的艰难处境,都让晏慕梅只能徒然枯立在这艳红如火的冠红树下追忆往昔,借此带给自己更多的坚强与力量。

一缕清风吹来,带动蓬松的火红树冠沙沙作响,晏慕梅水眸欲滴,气质转换,如同大自然的精灵,化作九天下凡的神女,无比的圣洁,庄严,似乎代表着天地间至圣至正之道,让一切污秽邪祟烟消云散。

“碧血晴空。”

一声娇叱间,澄碧的刀光湛然而出,分化万千,如同一个巨大的球体,向着宇内八荒纵射而出洗涤人心,净化阴暗,刀道不但早已经将项央当日所传吸纳为己用,更别出心裁,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在刀道上,晏慕梅可算的上登堂入室,有大家之风范。

“慕梅,阿宽那个小子有事要见你,你是如何想的?不如由我回绝了他吧?”

不知何时,冠红树前,走出一个鸡皮鹤发的老人,身材佝偻,气息微弱,仿若风中残烛,下一秒就要迎来生命的终结。

他看着晏慕梅的眼神当中,满是心疼与愧疚,更多的还是隐忍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