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绵笑了,举手投足,律动感强,动作优美舒展,跳得很开心。
不过她没注意的是,广场舞的队伍里没有年轻人,大妈们锻炼为目的,动起来也不追求动作多好看。突然来了个青春得刺眼的小姑娘,漂亮舒展的舞蹈,早就抢走了最前面一排的美阿姨们的风头,甚至连最前面独领风骚的领舞的风采都给抢了。
这个小广场位置很好,来来往往人很多,出现了一个时青绵,广场周围开始围了人,一圈又一圈的。整个队伍像是倒过来了。时青绵站在最后的,反而才像是最前面,围了许多人驻足观赏。
尉曼初本来是站在人最少的榕树底下,没料到不多一会旁边就围了好多人。她走远几步,站到位置稍微高点的斜坡上避开人群,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那个在跳舞的女孩有点眼熟,唔,不就是那天在便利店外面看到那个吗?
长发绑成马尾,仍是穿着简单的T-shirt和九分休闲裤,表情轻松愉快,露出的笑容带着一种纯粹的娇憨。纤细的身材和占身材比例很长的腿,虽是广场舞的动作,却跳出一种吸引人的动感来。
尉曼初不觉地轻轻扬起唇角浅笑起来。
“你在看什么?给你,喝口水。”这时,她身边突然靠过来个人递给她一瓶水,然后循着她的视线往前下方一看:“嘿,一个大学小女孩,晚上消遣怎么跳广场舞,这么土俗的娱乐,也玩得下去。”
“买好水了?那去上课吧。”尉曼初接过水对她说。
“真的要去上课吗?这教授晚上开课,上完都九点半了,太辛苦了。”说话的女子长得不高,刚刚一米六的个子显得娇小却匀称,脸长得娃娃脸,不过她和尉曼初同年,是尉曼初的好友兼经纪人祝酒。
祝酒看着年轻,因为家里是做传媒生意的,长期浸淫对行业熟悉得很。当年大二的时候尉曼初被中视台挑中成为主持人,随后一炮而红。祝酒当时正对家族中这一块的生意感兴趣,她主动找到了同为校友的尉曼初,要和她合作。
尉曼初是个性子很慢热的人,原本并不置可否,可是架不住祝酒三番五次毛遂自荐。于是一来二去,祝酒就顺势成为了尉曼初的经纪人。
两人从20岁开始合作,尉曼初在国外读书的两年也亏得祝酒的强大经纪能力,保证了她事业和学业都同时进行互不耽误。祝酒年纪不大,却颇有资历,人脉很广,是个货真价实的社会老鸟了。
她嘀嘀咕咕地说:“你也不知道咋想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跑来读什么书。结果倒好,你推免,我还愣愣的被你忽悠来考一个。见鬼的,我放着钱不赚我在这读硕士。”
尉曼初忍不住笑,轻声嗔:“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呀,可以了,你是在职读书,我又不要你干活,你还带薪。嘴上抱怨,你看天天穿Jk制服装嫩,一个个的帅小伙来约你一起上课的时候,你不是挺开心的吗。”
只见那女子一身白衬衣长柄领结,及膝浅灰色格裙,长袜配圆头皮鞋,一身JK制服像模像样的。尉曼初本身就是个聚光体,加上祝酒这一身打眼的装扮,两人已经开始引得周围的人频频瞩目了。
“能不装嫩吗?和我同级的都是大学应届考上来的。我往哪一站老他们好几岁。必须得嫩起来,这样才会有人照顾。不然靠我自己读书,我读得下来么我。”祝酒讲得可理直气壮了。
尉曼初淡淡笑没说话,继续看前方。
“你还不走?那小姑娘跳舞这么好看嘛?”祝酒伸长脖子,然后笑:“哈,不过话说回来,倒是有一种特别的反差萌。在一群群魔乱舞的大妈中间,这样看,那小孩儿跳起来还真是好看。还蛮有舞蹈底子的,青春洋溢啊,青春无敌呀。”
尉曼初正想说什么。这时一曲终了了,只见几个阿姨从队伍最前面走到最后面,和那女孩说了什么。然后就见到那女孩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乖乖地点头,然后再小心翼翼地从裤兜里掏出钱来,小心翼翼拍干净,整理好那皱巴巴的钱,再用一种非常不舍的表情把钱交出去。
舞蹈停下了,周围的人散了不少,祝酒和尉曼初站的地方居高临下又离得不远,正好把那边的小细节看了个真切。她点头用一种恍然的表情说:“噢……没钱。穷吧。那就可以理解了,广场舞这种娱乐方式,还真是……呵呵,挺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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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绵是真不知道,跳广场舞也是个江湖。谁跳得最好最风骚,谁领舞,谁站在第一排,那都有讲究。她就是很欢乐地跳起来,这种上头又动次打次的音乐搭配洗脑又魔性的舞蹈动作,果然是一种释放多巴胺的好运动,时青绵跳得冒汗了,消食也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