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定下来,祝酒抢先一屁股坐在桌子对面,尉曼初自然只得坐在时青绵身边空下的位置。
时青绵小心翼翼地嗅空气中突然似有若无出现的尉曼初身上的香味。学姐香香的,好香呀,连吸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吸完了,学姐身上的香味就闻不到了。
“学姐,你这几天还好吗?头疼好点吗?”时青绵忍不住低声问。
尉曼初也低声,声音温婉:“我还好,你有心了,谢谢。”
尉曼初的语调如沐春风,时青绵听来却是透心凉。刚才似乎被学姐关心的暖,和现在疏离语气的冷,互相交织,简直让人牙齿打颤,心都麻了。
“学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要和我好了。”时青绵的语调都变得潮湿起来。
尉曼初从很年轻就开始接触名利场的圈子,大家尔虞我诈、话中有话,心思弯弯绕绕的人,她不知见了多少。像时青绵这样,一言不合,就直球打过来的,尉曼初多少年没见过了,一下都被时青绵搞懵了——
不是,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直接的吗?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说得好像她们什么了似的。
尉曼初无奈:“没有不要和你好。我们是朋友。”
“可是,你都不喜欢和我说话了。都怪我这么坏,让你不高兴。”时青绵简直要说哭了。
“不会,不会坏。你对我很好。”尉曼初说。见时青绵这样,她只好强调:“是真的,你对我非常好。不存在因此不高兴的事。”
“那你,你……”时青绵一时无语,你像以前一样疼我,像以前一样爱护我,甚至不像以前一样,我想要你喜欢我。可惜,这些都是说不出口的话。
不喜欢一个人,尽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尽可以毫不客气地公之于众。喜欢一个人,才会欲言又止、才会言辞闪躲,才会不敢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