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快去快回,现在就去门口等。”江馡在旁边提醒,家长还在边上看着。
时青绵从美女怀里悄悄看一眼,然后才笑说:“阿姨,门口风大,你们在这等。我先去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五分钟后到门口来。”
说完时青绵又活力满满地跑走了。
尉曼初目送她离开,忍俊不住笑着对妈妈说:“她刚开始的时候是哭得不行了。后来她说要勇敢起来做我的依靠。我当时心想,你说什么都行,只要别哭了。没想到她第二天起就开始说到做到,再也没见过她担心的样子,每天都很欢乐的。我都让她惊讶到了。”
江馡看了女儿一眼,目光柔和,气质温雅淡定,说起时青绵的时候,满心的怜爱。这是良好的家世教养,和被细心地照顾着才能将养出来的遇事不慌不忙的笃定。
他们家把她当掌上明珠养了二十几年,有时青绵在她身边,把她宠得更宝贝了。江馡假装啐她:“知道了,知道你带出来的小姑娘能干。看你从小到大,挺谦虚的一个人,夸奖全部用来给她了。一天到晚小绵长,小绵短,妈妈没见你那么惦记。”
“怎么会,春季新款的包,我又给你订了两个。我们家大美女拎起来最有气质,你过几天不是要和老姐妹聚会,拿新的去。”尉曼初勾住妈妈的手,笑着拉她往前走。
到了诊室以后,这次多了几个医生一起进行多学科综合会诊。所有的检查数据和尉曼初的身体情况分析全部放在一起综合考量。时青绵像个三好学生,拿了厚厚的小本子,前而已经记了小半本了,现在还奋笔疾书地做笔记。
尉曼初原本没什么真实感,一旦到了现在,手术马上就要进行的时候,看见所有人拿着数据在讨论,仿佛她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许多的数据、图像和方案组成的一份档案。
听到一半,尉曼初感觉压抑,不想再听了,她走了出去。
时青绵耐心听完。然后兴冲冲地走到休息室来找尉曼初。这时尉曼初和妈妈正坐在休息室喝咖啡休息,时青绵坐下来握住她的手亲亲,笑说:“学姐,手术就安排在明天,医生说这个是纤维瘤,虽然是个小麻烦,但是不难解决。手术方案他们已经定好了,会做一个很小的微创旋切手术,把纤维瘤切除以后再送病理检查,然后就会知道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
“伤口可能会有点疼,姐姐要勇敢一点哦。我请的最好的医生,伤口只有5毫米,以后好了,把伤口处理一下,小到看不见哦,像小蚂蚁这么小。”时青绵笑眯眯地比了一只小蚂蚁的手势。
相比于年轻小女生的大大咧咧,江馡毕竟更了解女儿的心思,她赶紧打住:“好了好了,和我们说也不懂,听医生的好啦。”
什么恶性良性,什么有点疼,听得人心里一跳一跳的。
时青绵原本也是听了这些词心里就一跳一跳的。这不是这段时间天天找医生问,天天听医生说,天天围着转,习以为常,听得都免疫了。听尉妈妈这么一说,时青绵笑眯眯地说:“那行,就听医生的,明天就入院。阿姨你先陪学姐回家休息,我去做准备,明天一定让学姐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就完成了,再睡一觉,就可以出院了哦。”
“小绵,你……”尉曼初轻声唤她。
“怎么了呢?”时青绵回头问。
尉曼初摇头:“没什么,你去吧。”
“好哒,我走罗!”时青绵非常耿“直”地,姐姐让她走,她就脚步匆匆地走了。
尉曼初的司机把她和江馡送回家,时青绵则是跑去忙碌了,又像是做窝一样,殷勤地要把尉曼初要留院观察一天的东西给准备好。忙得不亦乐乎,干起活来,家中的大美女都没那么惦记了。
尉曼初没说什么,也正是没说什么,才让尉妈妈有点心神不宁,原本情绪还好好的,时青绵一不在身边,她就不说话了。
一直到了晚饭过后,江馡戳戳自己老公:“这曼初一回来就上楼睡觉,晚饭也不下来吃,你不要去看看女儿?”
尉爸爸摊手:“我去看过了,敲门她不肯来开门,说是有点累没胃口。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当爸爸的总不好就这么跑进女儿房间吧。”
“嘶,我也不好跑进去。”江馡说:“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睡那房间的又不是她一个人。”尉外交官一肚子主意,还不需要明白说,稍微点拨一下——
“哦……懂了。”江馡拿起电话打给时青绵:“那个,小青绵啊,你要不要马上回来看看。我家曼初,啊不是,我是说你家太太,说身体不舒服,回来以后就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