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样的高山,在濒临倒塌后又重新站稳的过程,就连他这种后辈都看的揪心。同时也不由自主有了敬意。
他那时候再去思考仁王的话,就觉得挺有道理。
也忍不住发散了思想,想幸村前辈在这些三年生前辈眼里的形象到底是怎样的呢?
网球伤害身体这种事,主观和被动,性质难道也是一样的吗?
那么主动去打暴力网球,和因为伤痛被迫放下球拍,又是一样的性质吗?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太复杂了,脑子都要爆炸。
而全国大赛来的这么快,快的他还来不及把复杂的关系捋清楚。
只是身体替他做了选择。
条件反射大于理智地,在面对藏兔座的暴击时,身体内部藏着的狂意,让他变成了更可怕的样子。
而那时候他开始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都是相对的。
这样的网球,也是网球分类的一种。而我在打这种网球,同时也会被这种网球所伤害。
选择的双向性是平衡的。
况且那样才是他啊。切原赤也打球什么时候需要条条框框的约束了?
他犯的错,是做了选择以后又畏惧后悔。
我好像明白天赋是怎么回事了。
切原想起他最初加入网球部,一派天真浪漫又不知天高地厚时,面对被狠狠打击的自己,三巨头那些语焉不详又很明显寄托厚望的目光和话语。
如果没有办法完全想清楚,就让身体先做决定,也未尝不是好的选择。
他从半决赛的场上下来,全身都在痛,脑子眼睛也在发热。
前辈们涌上来扶他,还有处理伤口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