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时,他每次对上真田不理解又自以为是的眼神,就很想一拳砸上去,最好砸碎这个人一本正经的脸。

可一旦真田真的沉静下来,那自以为是和傲慢全部褪去,只剩下一个安安静静的真田弦一郎站在他面前时,他又没来由觉得不爽。

这不是真田。

真田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所以他在酒吧里看着真田可以用颓唐来形容的背影,就油然而生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请不要艺术加工。”听到这里的柳生打断了仁王戏剧化的描述,“我放弃了难得不加班日子的休闲时间,不是为了听你讲故事的,仁王君。”

“我在说实话。”仁王托着腮,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色彩斑斓的鸡尾酒。

而柳生十分自然地吩咐着调酒师往他的酒里加汽水和柠檬,一边推了推眼镜评论仁王的这句话:“是的,也就是说,你在见到真田第一眼就很想上去和他打招呼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怀旧。”

“……形容词请保留,谢谢。”

柳生不理会他。

他对他和仁王持续了十几年的塑料兄弟情有着一定自信,并且有着自己独特的处理方法。

并且比较起来,他对于真田的好感度,是绝对大于仁王的。

“你还没有受够教训吗?”他轻声道,却带了一点嘲讽的语气,“真田君可经不起你的撩拨,况且他现在的心理状况也有一点小问题。”

“所以我感觉的没错。”

“但和你想的不是一个方向。”柳生接过了调酒师递过来的鸡尾酒,“柳和幸村君都不是太担心。”

“那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真田君原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柳生侧过头,“我担心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