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或许太模糊。

准确说,是感知。感知死者临死的情绪,和她可能想说的话。

未必准确。

我该怎么做?

我该召唤你吗?

让死者安息,为死者守夜,替死者诉说。

我不该打扰你的安宁。

你是怎么样的人,你在我身上寄托着怎样的希望,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能忘记记忆里的佐伊是怎样一个人,不能将过去远远地抛去,再毁掉现在的坚持,去寻找一个没有她的未来。

佐伊手颤了颤,她轻抬手,怀着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战栗感。

士兵动作整齐划一。举枪,瞄准,像他们往常做的一样。

叛军没那么正义。

但也没那么不正义。

人群爆发出尖叫,一下子轰炸起来,嚷着哭喊着求饶。

佐伊嘴角扯起一丝极淡的笑容。

“放他们回去。”

“发布公告,通知全城,封锁全城后,施行新政,两年后准备全民选举,组成十三人审判庭,具体细则稍后颁布。”

她该信任这群人吗?他们如此软弱,那么容易被煽动,被欺骗,他们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正义,他们甚至歌颂代加工厂,感谢代加工厂让他们有工作有收入给城市带来繁荣。

更没有人会觉得一个已经退休了的可怜老校长仅仅因为拒绝接受女孩入学就被判有罪。在坎德鲁全境,至今也没有几座学校愿意接受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