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身上很痛,鞭伤如同火灼,但她不敢哭。

不然下铺的女孩可能会打她,或者用别的手段让她知道害怕。

“她是雏儿。好心的老爷,随便看着给点吧,还能用。”

她被往前推了推,下巴被捏住,几只手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

“这儿是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手掌扯开她的衣服,露出她胸口到锁骨密密麻麻的烫伤,皮肉扭曲外翻,露出黑红色的肉,里面流出难闻刺鼻的褐色汁水。

“老爷。”她的父亲从容地解释,“一些意外。我们可以便宜点,您给我们八袋谷子,她的命就属于您了。”

不会有人因为一个孩子受了一点无关紧要的烫伤而去责备伟大的父母。

她觉得痛。

从里到外。

疼痛似乎无处不在,连做梦都在痛。

她很想哭,只能竭力控制自己不哭出声。

……

黛伦看见丽贝卡扶着墙一瘸一拐走路。

在这里,他们打人是不会打脸的。通常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血色洇湿她薄薄的浅色外衫,像没擦干净的番茄酱汁。

丽贝卡沉默地咀嚼着,黛伦忍不住怀疑眼前这副躯体里真的住着灵魂吗?

下午的学习,教习忍无可忍,将她绑在房梁上示众,用一种完全剥夺尊严的束绑方式惩罚她,顷刻后,丽贝卡分开的腿内侧全是交错的鞭痕。

女孩们很少讨论这些事情,她们低着头匆匆走过,尽量做到熟视无睹。

但对客人来说,看还在学习的女孩受罚却是一件享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