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好像站在了同一个平面。

她穿着黑袍,银发比月色更柔和,星光笼罩之下,她远比兽人崇拜的埃克特帕斯更像是神。

陆零柒很少直接盯着守门人的脸看,她总是忍不住避开目光,哪怕在对视。通常也维持不了多久。她知道自己的理智在疯狂地掉。

陆零柒几乎快想象出自己现在的样子,一个小人,脑袋上不断跳出-1,-1,-1……

“好久不见。”

陆零柒说,她看着停止摆动的钟摆。

不,这不能称为停止。

神的永恒性在于瞬间,那是面对面碰撞的矢量。

新生与死亡的碰撞,只有绝对的运动,才能撞击中创造永恒。

她走过去,握住守门人的手,询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好像站在了命运的分岔路口,前途很清晰,但要让这群信任我的兽人接受这样的未来,我明明即将脱离人的范畴,可仍然会为此而觉得难过。”

守门人没有回答她。

陆零柒有时候忍不住会想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摸得到触碰得到,但给她感觉就不像是真的。

更像是……无数意识的集合。一种模糊笼统的存在,而非具体某个有性格的神或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