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零柒好奇地看了一眼。

没看到她的,反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

“通缉:李雪。”

“性别:女。”

“罪行:被流民洗脑后叛逃。”

旁边贴着一张带着女孩照片,甚至张贴了几张李雪的日常居家照片,比如穿着睡衣的女孩躺在沙发上,亦或者是刚刚洗澡裹着浴衣走出来。

白板上写满了红色的字。

“贱人!!!”

“抓住她!!把她枪毙!!”

“好好查查这女人!是不是跟哪个流民通奸了啊?”

“她长得就不像是正经女人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怎么,这女人是喜欢被十几个流浪汉一起围着嘛?哈哈哈哈,看她穿的样子,只不准想勾引谁来操她呢。”

文森城的社员仿佛都是这样。

对个人的私德问题义愤填膺,对实质的伤害犯罪坐等反转。

似乎私德出错是需要被立刻纠正的,此时的公开辱骂不再是“留言板并非法外之地”。但已经发生的罪行则可以慢吞吞地再等子弹飞一会儿,大声呼吁未知全貌,不予评价。那声调相同的机械音在此刻间无比默契地保持住了沉默。思想永远比实行更值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