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整理好一切,但头发还湿着,岑爸就来叫他起床了。
岑钊在房间里应了一声,随便用毛巾在头上糊了几下,换好衣服出了门。
……
六星医院里岑家房子不远,开着悬浮轿车飞过去也就十来分钟,他们到的时候太阳还在地平线上的位置,但医院停车场已经停的只剩下个别空位了,数不清的家长带着孩子提早赶过来排队检测性别,岑钊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眼熟的学生,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丝毫不见紧张,应该只是过来测着玩的。
看到这一幕,本来已经想通了的岑钊突然心口一哽,抬手摸摸后颈,把兜帽掀起盖住头脸,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
岑妈见状,刚想提醒他头发还没干,这么罩着会头疼,就被岑爸扯了一下。
“先进去吧,拿到结果要紧。”
岑妈鼻尖一酸,牵起岑钊的手,风风火火的进了医院。
岑钊像个木偶一样机械的跟着走,半垂着头,盯着被妈妈抓住的手看了许久。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和父母牵着走路了?
十年?
岑钊就这么一直看着和母亲交握的手走到了预约的医生办公室门口。
因为已经预约过,所以不用排队,一家三口只等了几分钟就有人叫岑钊进房间,这时,岑妈才忽然注意到自己从下车起就一直抓着儿……孩子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她赶紧掏出一块手巾给岑钊擦手,然后排排他的后背,让他不要紧张。
岑钊点点头,走了进去,然后护士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一群人窥探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