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杂乱的房间里,这个小小的房间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汗臭味以及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床单和被子都皱巴巴的显得床异常的杂乱,而裹着被子的金发男人原本在人前梳理的井井有条的头发散乱的披在杯子外面,他痛苦难耐的辗转反侧着,最终吃力的伸出手似乎想要去够什么东西,但是又一阵痛苦袭来,他整个人滚落在地将桌子上的东西都带了下来。
在面具,迷你电脑,文本以及杯子落地的稀里哗啦的的碰撞声中他终于忍着剧痛抓到了药瓶,将药胡乱的倒在手里塞进口中——那剂量似乎是有些过大了,但是没有一会他的呼吸便平稳了起来,似乎痛苦得到了抚平,劳鲁克鲁泽躺在地上,满脸的汗水,此时电话却响了起来,“该死,”他这样咒骂了一句,却依旧接起电话,声音却显得那样的冷静理智,似乎和刚才痛的发狂而拼命哀嚎的家伙根本不是一个人。“我是克鲁泽。”
“是我。”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克鲁泽现在的状态,他的声音带着丝丝狂喜。
“哦……萨拉委员长阁下?您现在应该还在评议会中吧。”
克鲁泽在这边听着帕特里克萨拉喜于形色的告诉他“割喉作战”被议会通过的消息,那被一头乱发遮住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当通话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甚至还特意提及了下一任议长的选举,直呼还在任上的克莱因议长的名字这件事情似乎让帕特里克非常的高兴,当克鲁泽扣上电话的那一刻,他再次筋疲力尽的瘫倒在地上,被剧烈的疼痛折磨了很久的他几乎没有力气再从地上爬回到床上去躺着了。
他蜷缩着身姿用棉被包裹着自己,在那紊乱的呼吸中发出近乎疯狂的嘲讽的笑声,埋在这一头乱发之中显得他就像是个疯子一样:“你就尽管自大吧,帕特里克萨拉。”无论是自然人还是调整者,都是这样的愚不可及,以为事情会完全按照自己的预想那样走下去,蠢透了,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他一边这样在杂乱的房间里发出这样的嗤笑,一边在心底这样想到。
都给我消失好了,他这样诅咒道。
而此时的门口却传来有人拜访的身影,他在心底骂了一句,躺在地上不愿意再动,不管来访者是谁,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可不能被人看到,所以他宁可就这样躺着,装作自己并不在家。对方三番四次发来请求拜访的信息,但是在克鲁泽完全恢复体力之前,他打定主意不愿意接受拜访了。
在第三次失败之后,对方似乎是放弃了,而随后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在犹豫了一番之后他支撑起身体伸出一只手在床边摸索着,终于将那小小的通讯工具摸到手中,接听之后他听见了某个火气十足的声音压低声音说道:“劳鲁克鲁泽,再装死我就真的一枪崩了你,给你三分钟时间我知道你在,收拾好东西给我滚出来。”
“啊呀呀,帕拉提队长难道是想和我越会吗?这样的一副急冲冲的样子?很抱歉今天不行。”克鲁泽皱起了眉头,偏偏是这个家伙,他现在可没有闲心和她玩弯弯绕,“我可不太舒服呢,”即使心里已经觉得厌烦到想要诅咒这个烦人的女人为什么不早点去死,他的回答还是冷静甚至是带点调侃味道的,“有什么事情等‘割喉计划’启动之后再说吧,反正到时候你也会上战场。”言罢他就将手机挂掉了。
真是个烦人的女人,似乎自从上次亚洲圈任务回来之后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呢。
他抬起手放在满是汗水的额头上。“尤瑟帕拉提,最好别逼我对你下手。”你还算是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但却是并非无可取代的。
尤瑟看着被挂掉的手机,整张脸都黑了。自己究竟纠结些什么?既然怀疑这个家伙不正常,那就一枪崩了他好了,一时冲动的她这样想到,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崩了克鲁泽不能结束这场疯狂的争端,战争还是会继续,而自己也会上军事法庭,那么自己在军队里建立起来的,为了后期支援反战派的威信和势力就会功亏一篑。
不能冲动。尤瑟转身离开时这样对自己说道,而在顺路去克莱因宅邸的路上她却意外的见到了一位故人:“导师,是您吗?摩卢基奥导师!”她这样充满惊喜的称呼着对方,后者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尤瑟?是你吗?”
“是我啊,导师,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尤瑟向前热情的拉住了盲眼导师的手,摩卢基奥祥和着微笑着握住了自己昔日学生的手:“真是好久不见啊,从我将你自地球带到pnt,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