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拥有众多家臣和势力的汐王寺家族如果作为黑手党几乎和彭格列同样古老,只是作为创始人的汐王寺浮舟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言明“我们是暗的世界和光的世界之间的灰色,就像是白昼和黑夜之间的黄昏以及黎明,我们不参与黑暗世界的角逐,绝对中立。”
如果汐王寺家族也要参与进黑暗世界的各种势力纷争,也许造成的后果会比单纯作为黑手党之间的战斗更加充满危害——但是现在的玲是想不到这一点的,她只知道,面前这个人,想要杀死在她面前的所有人。
虽然……他们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好,但是……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还有奶奶,春树他们说奶奶去了长老会,她会不会……可恶,我的身体……求求你动啊!她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为自己的无能和懦弱,她现在只是恨自己为什么已经很努力了却依旧这样的弱小,大概就是因为……自己是……美夜嘴里的……那种吧。
一滴眼泪滴落在茫雪之上。
“还有就是……杀了那个彭格列的雨守叫什么山本的讨厌鬼。”上一次居然敢多管闲事。
“!!!!!!!!!!!!!!!!”玲猛地瞪大了双眼。
不……不可以这样……明明不关山本君什么事情,为什么还要把无辜的人扯进来……她努力的支撑着发抖的身体,动啊,求求你动啊……她已经哭的泪流满面,脸上的脏污和泪水混在一起。
“那么,再见了。”汐王寺美夜举起手中的长刀,“让我把你的小脑袋砍下来吧。”
动啊!!!!玲在心底绝望的哭喊道。
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传来,仿佛来自灵魂的深处,“把你的身体,暂时交给血脉好吗?”
“……?”
“那一直压抑的火,点燃它。”
“我、我不知道怎么——”
“你会的。”
“——?!”
“你会的,从很小的时候就会了。想起来吧。”隐约之中,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因为疼痛和失血几乎要休克的玲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影,穿着袖口纹饰是雪花的大振袖,将双手拢在袖口中的女性,腰间配着两把长剑。
一把是吹雪,还有一把,是茫雪。
那个长相……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对了……对了……她是……
挥下的长刀被茫雪的钝刃挡住,那一瞬间那个原本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身影半蹲在地,随后一道银光闪过。
“白痴,你那样的……”一阵怪异的感觉袭来,汐王寺美夜向后跃了两步躲开那一剑,脸颊处划开了一道口子,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脸上沾满了血和土,“抱歉,不会在让人死了。”茫雪之上,缠绕着一道道奇怪的橙色,很细小,静静燃烧着,就像是夜间缓缓燃烧的,用来给人指引道路的灯火一样。
“啊!”一旁的汐王寺元斋猛地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短促的感叹声,“那个火……那个火是……”
作为陪同的春树望着擦掉脸上血迹玲,想起了前不久和她的对话:
“春树……”
“嗯?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时间训练的时候,总会觉得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在我的身体里面被点燃一样。”玲将手缓缓放在胸口,“我有点害怕这种感觉,好像……要是点燃了的话,我就不是我了一样。”
“……小姐。”
“我……我不知道,但是……那个感觉好熟悉,又很温暖,好像……很早以前就已经有过了一样。”
……那个人,现在在角斗场上的那个人,不是小姐。
那个动作,那个熟练的厮杀方式,那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汐王寺玲,而是别的什么,“细吹雪。”卷起的尘土迷住了美夜的眼睛,她皱起眉头以最快的速度跃出了尘埃的风暴所遮挡住的区域,玲的突刺已经冲破烟尘如同一道闪电一样袭来,美夜勉强躲开,伸手抓住茫雪的刀刃,“哼,这种钝刀!”突然间如同烙铁一般的热度从剑身传来,她尖叫一声松开茫雪的剑身,玲以速度极快一肘连同美夜格挡的手一起撞在了她的胃部,后者借由脚部的缓冲,咳嗽了几声擦掉了嘴角的血。
怎么回事……就像场上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就在她刚刚站稳身体的时候,下一波如同暴风雪一般不让人有半分停歇的袭来,缠绕在茫雪之上火让着无刃之剑展现出了可怕的杀伤力,但是……躲不开了,那个速度就算自己的眼睛跟得上,反射神经也……在那一刻,茫雪的剑身被倒转换成了剑柄,一击狠狠砸在了美夜的上腹部,她哇的吐出了一口血,随后颈后和四肢传来沉重的打击带来的痛楚。“静雪。”她听见玲缓缓的道出这一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