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道了声“多谢。”,对封久一勾手:“走,远些在打。”

封久的小脸蛋一直都粉扑扑的,还真有点第一次见时那温顺而沉默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后来被抓时的沉沉的一双眼眸、通身的昂然不屈。真有点乖的跟在江天身后,驾云向深山远处。

江天停下云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自己提防了一路结果也没偷袭、一脸小媳妇样垂着眼眸的封久,没好气的问:“你到底打不打啊?不打就滚!”

封久的语气很斯文,声音却有着他这个年龄的青春和朝气,有些焦急的抬起头:“我不是来找您打架的,其实那封战书里写的是别的事。三姑奶奶,我,我爱慕您。”说完了,又不好意思的低头。

江天脸都皱成包子了,特别不爽的说:“你是抖?”

封久郁闷,又鼓舞精神再战:“回去之后,我几次梦见你,打坐时也时常看见你。封小楼说”

江天白毛汗都炸起来了,妈蛋封小楼?那丫不是江卓埋在封家的地雷吗?他妈的怎么敢给我找麻烦!他妈的!梦见我!她勃然大怒,打断他:“你要是敢做什么恶心的梦,我现在就杀了你!”

“没有!”封久赶紧解释:“只是练武,然后比斗时我又落败了,还有喝酒,您督促我打坐,虽然梦醒后心若擂鼓,但不敢亵渎三姑奶奶。”

江天想了想,听起来分明是这小子有心理阴影回去吓得做噩梦,被封小楼那厮鼓动唇舌误以为爱慕我……噗,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老疯子,你活该啊!你巴巴的为了孙子上天入地的折腾一番,处处和我为敌,结果他蠢到连害怕和爱慕都分不清楚。封小楼这厮太能干了!等他改名江小楼的时候我再和人决战时一定带着他去,保准说的对方发疯。

江天却无意玩弄少年的感情,一脸无聊的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封久有些诧异和失落,看着江天衣裳上的坤卦,欲言又止,鼓起勇气问:“我能追求您吗?”

江天坦坦荡荡的说:“不能,我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

封久脸红透透,小声说:“我也没兴趣,只是想若成婚了可以天长地久相伴。”

江天差点以大龄未婚女青年的身份嘲笑这个小处男了,后来想想,算了,姑奶奶动手不动口,太刻薄会变丑。于是就木着一张脸:“我和封家誓不两立,绝不会接受封家弟子。你回去继续做梦吧。”

封久的状态有点低落,良久无语。

江天等的都想动手打架了。

封久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着斯文不失礼的态度和优雅的姿态:“我准备叛出封家了。”话一出口,他因为害羞而一直都粉红的脸色忽然就变苍白了,惨白还有点恐惧和痛苦。

江天挑起左边的眉毛:“为了我?”想了想,又挑起右边的美貌,嘲讽的哼了一声:“为了个除非你每天买彩票每天中头奖那么好的运气才能追求到,还得入赘江家的女人,放弃了亲族?”

要是真的那这人真不能要。太薄情了。

封久苦笑两声,低头叹息:“三姑奶奶,您还不知道吗?我父母死于我大伯二伯之手,证据确凿,家主却让我把这件事咽到肚子里不许说出去,更不许报仇。不错,家主只有三子,我父亲已死,只剩大伯二伯是他左膀右臂,我若杀了他们,爷爷就一个儿子都没有了,但这等不共戴天之仇,我怎能忍。”

江天心里头特别为封家主幸灾乐祸,老疯子你家可热闹,不枉费我隔三差五的画个圈圈诅咒你,不枉费哥哥和我往你家里安排人挑拨离间。脸上还绷得住:“那你怎么只是准备叛出?”

“家主待我不薄,我不能让他老人家受刺激,我怕他会走火入魔。”封久道:“家主即将被天界接引成仙,待到家主眼不见心不烦,我再杀了大伯二伯叛出封家。三姑奶奶,您能等我吗?”这话一出口,他心里头真是忐忑,手都有点抖。

江天又翻了个白眼:“你叛家与否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以我和封家的关系,祝你大获成功。”

封久得到了这个预料中的答案和一个类似于诅咒的嘱咐,沉默良久,脸色惨白,几次偷看江天可她就是不说话,只好特别尴尬的说:“谢谢。”

江天一点也不好心的问:“把握大吗?江家到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她终于切换到了精明模式:“封家杀人上位的事本不是一件两件,你何不趁机夺取家主之位,也免得封家弟子离散,产业尽失。”

封久说起要叛家的事,显然有些心中不忍,脸色苍白,闷闷:“我是为父母复仇,不是为了权力。”

江天继续精明模式:“你若是担心难以服众,却可以和我哥哥结盟,他自然为你铺平道路,好好扶持你。况且你大伯二伯成名已久,不是易与之辈,又各自有子孙徒众,恐怕你独力难支,会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