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封久活着,毕竟有杀大伯二伯的恶名,您也知道专有一帮贤人最重忠孝仁义伦理纲常,他虽是为父报仇,毕竟杀了两位伯父,恐怕引起非议。此事若有三姑在内,恐怕三姑和老太爷的事要被人拿出来说嘴。不过……”江卓看三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脸上那一丝笑意隐藏起来,剑眉微皱,似乎不情愿又不舍得的样子,便道:“封久若真爱慕三姑,又有这等雄心壮志敢于堂堂正正的争权夺势,让自己与三姑门当户对,其情诚可悯。”
江天有点尴尬的摆摆手,望天道:“好了好了别扯了,我让你给我算一算哪些人适合知道这件事,你倒更个红娘似的。”
江卓微微挑眉,心说:我不过是分析了一下封久死了的好处,也是为了您别被人重新提起污名,顺便说了一句其情诚可悯,又没劝您接受他,怎么就成了红娘。雄心壮志要娶您、拼命到了门当户对,然后在您这儿铩羽而归的人多了,怎么您这次就脸红了?肯定是三姑您自己想歪了,啧,一会得告诉义父。不过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或许三姑只是爱才?
接下来江天用了很长时间否决了江卓提出的人选,江卓也用了很长时间否决了江天提出的人选。
江天说:“她只是受了我一点小恩小惠,不一定能守口如瓶。”
江天说:“他虽然是我的朋友,但是在背后非议我,不是志诚君子。而且她的祖父在天庭为官,她不会替他祖父得罪仙界封家。”
江天说:“他不行,只要是家主的都不行,这几大家族互相之间不好撕破脸面,家主和掌实权的都不能。我敢这么干因为我上头有人,而且哥哥丝毫没插手,如果我失败了他可以出来罚我闭关千年,我换一世界呆着就得了。”
江天说:“她不行,我曾经拒绝过她的求婚还把她暴揍了一顿,后来她心里头恨我我知道,只是摄于江家权势熏天才不敢说什么。”
江天说:“他……我倒是真有点舍不得。这位是真正的清修之人,难得的高道,除了洒扫庭除和闭关修行之外什么都不做,帮我杀人会损害他修行。”
江卓说:“不行,您不知道他的姘头是封家大爷的四姑娘。他确实是您的好朋友,但是不一定会帮您杀姘头的爹。”
江卓说:“这位……三姑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他是杨家的女婿,杨家的家主和封家二爷是过命的交情。不是那个杨家,是汝南杨家。”
江卓说:“这位,呃,义父前些天和他有所摩擦……他喝醉了出言不逊还动手动脚……三姑留步!义父特地吩咐下啦不要告诉您!三姑别去!”
江卓说:“这个也不行她儿子之前抢掠凡人,封久路过的时候双方激战,她儿子不敌投降之后又暗算封久。被杀。”
到最后,江天抖了抖手里一张写了31个名字的纸,道:“得了,你先去吧,我写信请他们来聚一聚,正好好久没见了。” 江天近千个朋友里最有本事的几百个——活了这些年但凡有些本事的修真者她都认识——朋友的关系网盘根错节,融合了江天自己的记忆和天界原因和身份问题,再加上江卓细致入微的情报工作之后,只有这三十一位本事够用、和封家没关系、敢干、不怕后果。
江天很快就回去,龙飞凤舞的写了三十一张邀请来喝酒的信,派人送了出去。这三十一个人里只要能去20个,再加上她自己培植的高手,哪怕是数百人布下的陷阱也能全身而退。
“雷雌剑很久没大开杀戒了。”江天脸上出现了一丝怀念。
在等待回信期间,江天派侍女去准备酒宴,自己去那花香扑鼻、绿纱遮天云霓漫地的卧室里,打开紫檀木衣柜随手划拉了一件肚兜,拿出寄托了一半灵魂的雷雌剑,仔细擦了擦。
江卓满口答应不告诉义父,回去之后立刻去书房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听的江翰沉思不已。这是个机会,也有危险。
封家主自从上次之后就没有露面,对外只说是闭关修炼,实际上江卓通过特殊途径知道他每天都要服食大量灵丹、灵草并且损毁了数件法宝。
看起来是准备迎战天劫,但还有另一种解释。封家主在入魔的边缘,他需要用大量的仙气和灵气来抵消魔气对他的侵蚀,而且对于江天把他气的那么深来说……入魔这种解释很可信。但封家主如果选择提前引发天劫,那他可以用天劫洗去身上的魔气,很容易失败,九死一生,一旦成功就成金仙。
江翰深知封家主这位老对手也明白富贵险中求。这厮为了吞并江家的产业不惜引发一个小型金融危机,有什么不敢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