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我从背包里面掏出绷带,“忍着点。”就现在这种流血不止的情况,恐怕是伤到动脉了,需要立刻之血,“要是实在疼可以捡根树枝咬上。”

“不用。”他点了点头。

“行,是爷们。”

在我处理他伤口的时候,埃尔伯连续发来两个好友通讯,“雷姐,你在哪?”声音里面带着点急切的语调,我对他道,“黄海太危险,你现在立刻退出任务,去找王羽。”

“雷姐你呐?这里这么危险,一起走吧?”

“我现在走不开。”乍骁宗的手臂上那条伤口看上去非常的狰狞,必须得进行手术缝合,“听我的话,立刻退出!”

“你和那个人,通过什么在交流?昆仑的仙术吗?”乍骁宗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受了伤更加脸色发白。“真是个奇怪的人,刚刚……是故意把火扑灭的吧?”

“当然要扑灭火焰,否则闪光弹就没有效果了。”帮他包扎好伤口,黄海这种地方确实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埃尔伯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我让他退出去外面找王羽也是为了他们两个早点理清思路,至于这里——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任务。

或许我一个人动手还比拖着埃尔伯或者其他人要有优势的多。想到这里我再次忍不住去看面色发白,明明应该很疼却一声不吭的乍骁宗——我想起这个家伙曾经说过自己如果一不小心就会抛下百官自己一个人狂奔起来——我也是个不擅长等人的人吧,其实。

“为什么突然笑了?”他这样说道,“我的剑,丢在刚才的山洞里了。”

我愣了一下,“哦,想要拿回来估计是没门了。”那把不会是他爱的要命,从骄王那里得到的宝剑吧?

“是吗?那就没有防身用的武器了。”他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多么遗憾,看来并不是那把剑——哦,对,既然不是用血腥的胜利换来的剑,他自然也就不会让它染上血腥,所以进黄海也就不会拿着那把剑了。

“马和水也留在了那边,估计已经成为了妖魔的口中食了吧。”他继续摇了摇头这样说道,“你的驺虞……”

我总不能说我把驺虞收进骑宠栏了吧?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趁乱跑掉了吧?”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好吧。”

“奇怪了,不继续问了吗?”我笑着摇了摇头,绷带依旧有点渗血,虽然缝合了伤口也简单的消了一下毒,但是血似乎依旧没有止住的样子,而且他现在一身的血腥味,在黄海很容易招惹妖魔。

“就算问了也不会有什么回答的。”他咬了咬牙,喘了口气坐起来,“一瞬间故意将火扑灭,然后再下一个瞬间使用能够放射出强光的机关,扰乱妖魔的视线,再发动我所不知道的昆仑的秘术逃脱——仅仅一瞬间就能想到这样的计策,我几乎要以为你是故意让妖魔扑向我好让我来帮你们拖延时间了。”

“你要这样想也行。”我点了点头,“反正在它扑向你的瞬间,我的脑子里面想的就是你能不能撑的足够久。”

“……你真是个怪人。”他摇了摇头,靠在身后的树干上——这里应该是一棵有点年头的大树了,中间都已经被挖空,里面铺上了一层干干的枯树叶,既然是瞬闪选择的逃离地点,这里看上去也非常的安全。

在这种狭小的树干里面,是绝对不适合点火的,索性外面有月光照射进来,我从背包里掏出之前在fz那里的时候问韦伯要的炼金胶囊,拧碎之后就能当光源使用,但是我现在却不敢贸贸然用这个——也许会引来其他的妖魔——至少在瞬闪能够再一次使用的之前

为什么要躲在这种地方啊,刚刚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就觉得挤了,现在更讨厌好么。想到这里瞬间觉得有点烦躁,“有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是对别人对于自己的看法根本不在意罢了。”我往旁边挤了挤,抱着膝盖远离他坐好。

“真是奇怪,你居然会有这种黄朱一样的性格——昆仑那边都是这样的吗?”他抱着胳膊笑道,“而且驺虞丢了也不见你心疼。”

“汉那边也是和这里一样的,忽视一些规矩和约定俗成的事情会被人所排斥。”我摇了摇头,“就算是再怎么我行我素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在意别人对于自己的看法——否则以人类这种群聚动物来说,身边环伺着交头接耳不愿意大声说话的人,可是很难受的事情。”

“交头接耳……不愿意大声说话吗?那么你所说的话就和你的行为相反了。”他似乎是想要转移手上的疼痛一样和我聊着天。

“你以为我会傻到在其他人面前暴露本性?在一群人面前摘下面具?我又不是什么我行我素的白痴。”我都快被他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