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虽然不是抱着玩耍的心情参加的圣杯战争,但是凛也得承认她对对待这场仪式的态度并没有那么认真,会搞到现在这种地步还真是让人头疼。
“啊!讨厌!都是言峰君的错!改天一定要他陪我出去购物啊!”
如此惨叫着抒发不满之情的御主,大概也就只有她一位了吧。
但是这份苦恼之情,若是她知道此时此刻香织所面对的,大概也会觉得其实不算什么。
少女像只小花栗鼠一样坐在沙发上,这地方是临时找到的栖身之所,并不算太好,吉尔伽美什抱着胳膊坐在华丽的王座上,一双眼睛盯着像是犯了错的小动物一样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的香织,而另外一边则站着同样一言不发的saber。
他不但没走,反而还跟了上来,还登堂入室,还打算住下来。
这决心简直就跟吃了秤砣一样,铁的不行了。
对于香织来说这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
香织的肚子发出了咕噜一声,她立刻涨红了脸捂住了腹部,但是肚子还是不争气的发出了响声,好像在告诉在场所有人,这个女孩子已经很饿了,这响声响起非但没有冲淡尴尬的气氛,反而更加向让人难以忍受的方向发展了。
“那个……需要喝点红茶,或者吃点什么吗?”女孩挤出一个笑容,小心翼翼的问道。
吉尔伽美什瞟了她一眼,正欲开口的时候却被saber抢了先,“我来帮你吧。”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别看我这样,料理还是挺在行的。”
“不、不是。saber先生是客人,没有让客人动手下厨房的道理。”香织举起双手拒绝了青年的建议,对方却似乎不打算同意这种说法,“你的手指上还有伤,不适合碰水,让我来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这对话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吉尔伽美什,即使闭着眼睛也没法忍受了,王睁开眼,“区区杂种,被迷得神魂颠倒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吗?”他睨着一身休闲服的骑士,后者当然清楚的理解英雄王所说的“迷得神魂颠倒”是指什么。
“劳你担心,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对香织小姐的着迷是因为什么,即使没有‘那个’我也会和现在一样喜欢香织小姐,很抱歉,我根本不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他毫不落下风的看着面前的黄金君王,表现出绝不退缩的态度来。
吉尔伽美什没再理他了,转而看了一眼香织,后者“咿”的一声站起来跑掉了,活像是被猫盯上的花栗鼠,进厨房关门锁门一气呵成,根本一秒都不想在脾气明显不算好的英雄王面前多待。
“你这么吓她有意思吗?”亚瑟挑眉。
“哼,本王可没有吓唬她。”吉尔伽美什抬起眼看着面前的骑士,“不列颠的亚瑟王哟,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厚颜无耻吗?”
“没有人规定不能追求自己心爱的少女吧。”亚瑟对他道出自己的身份毫不意外,“那样可爱的孩子,你不珍惜的话,我来爱护也是无妨的吧。”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身负巨债,”吉尔伽美什摇晃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红酒杯,那双和红酒差不多颜色的眼睛里流转着蛇一样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还是说,你想这样也成为本王的奴隶?这倒是有趣的议题。”
“为什么这样对待她。”亚瑟终于忍无可忍了。
看着这样的吉尔伽美什,他总是会想起少女离开卡梅洛特时候的笑容,那样期待又温柔,好像一切都放在了即将前往的彼方一样。
让她倾心的是这样一个男人?
让她甘愿付出那么多的人是这样一个不讲道理、任性、残酷又不通情理的混蛋?
“什么?”王对他眼里燃烧着的愤怒起了兴趣,玩味的看着这个愤怒的骑士,“你这神情,可以视为对王的不敬了。”他的身后涌现出了财宝的大门,“准备好为这份不敬付出代价了吗?”
“我不打算和你战斗。”亚瑟却没有立刻装备上武器,只是冷着脸看着他,“和你战斗只会浪费香织的魔力——你没有遇到她吗?你都没有遇到那个孩子吗?如果遇到了……你怎么会这样对待她。”
他的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吉尔伽美什皱起了眉头,“你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才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吗?”他高傲的看着这个人,其实金发碧眼还是挺符合他的审美观的,只是这人一直不停的在触犯他的威严,这让他看亚瑟非常的不爽,“本王可不认识那个蠢货。不过你要是说她作为‘天愿的圣杯’的话,倒是很有可能是本王宝库中的某一样东西延伸出来的概念。”
“——你不记得她?”还是根本没有遇到她?亚瑟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最后他却突然露出了笑意,“那就行了。”骑士的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你不记得——哼,哈哈。”他简直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