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织把自己闷在毯子下面似乎是睡着了, 床上还丢了好几个枕头, 怕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就抱着枕头睡觉, 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就不太想把她叫起来了, 反而像是要把她吓一跳一样偷摸着掀起被子的一角——自己居然也会有这样偷偷摸摸的一天, 作为闺中情趣倒也别有滋味——等到他钻进被子,伸手打算往香织身上摸的时候。
“呜哇!!!!!!!!!!王您钻进来想干什么啊!”高吭的尖叫声把王宫门口打瞌睡的卫兵都惊醒了, 身上穿着睡裙的席杜丽抱紧了身边的香织, 她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伸进来一只咸猪手, 吓得她一脚踹过去了。
“本王才要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啊!”被正中了鼻子的吉尔伽美什捂着被踹到的地方疼的差点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十年我睡不着的时候都是席杜丽陪着我睡的啊,王您下次摸进来的时候能不能敲一下门。”香织从床上下来, 用手巾沾了一点水帮坐在床沿上的吉尔伽美什擦脸,“不要再玩这种突然袭击了啊。”
“可恶,你的意思是,本王不在的这十年你们两个天天同床共枕?”吉尔伽美什捏住了鼻子,席杜丽这一脚踹得太狠了,他现在还鼻子还酸疼的只想流眼泪。
“您真是想多了,香织还要每隔三天去冥界陪伴埃雷什基伽尔殿下呢。怎么能是天天呢。”席杜丽一脸冷漠的披上斗篷,“难道您是因为过去的糟糕习惯,所以忘记敲门了吗?”她忙了一天刚刚入睡,吉尔伽美什就摸了过来,她现在还有点生气。
“……”头好痛,完全没有和香织这个蠢丫头享受闺房乐趣的心情了。吉尔伽美什揉了揉太阳穴,“好了,你快点出去吧,不要在这种时候打扰本王。”今日就是埃雷什基伽尔提着枪从冥界杀上来也别想阻止他和香织同床。
席杜丽瞥了一眼香织,香织腾地跳了起来,“那个,忙了一天你一定很累了,我去给你弄点喝的东西,要洗澡吗?我去准备——”话还没说完,她就一把被吉尔伽美什拉进了怀里,“本王十年没碰你了,怎么表现的比当初还要羞涩了。”他依旧毫无廉耻心的对香织满嘴开荤,席杜丽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不然耳朵会烂掉 ,于是叹了口气带上了门,“王,请允许我到另外的房间去休息。”
——不是,席杜丽,救命啊qaq我不要和他睡在一起,会下不了床的……香织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她,席杜丽默默地扭头避开了视线。
对不起,这个方面我救不了你。
门被带上了。
香织一脸的绝望。
……太绝望了。
“哼,你这可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吉尔伽美什伸手捏了香织的脸,抱着她倒在了床榻上,“因为久违的接受本王的宠爱而喜不自胜了吗?”
“才、才没!”
“那就乖乖的。”
这个少女是他的女人,在他离开故土去寻求不死的时候,在枯草堆里睡着,被烈日暴晒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因为脱水而干涸的嘴唇,在不知不觉间倾吐出少女的名字,虽然他很少以名字称呼她。
王的嘴唇印在了少女的额头上。
他离开的太久了,寻求不死,征服死亡的欲望是这样的强烈,以至于不找到便无法回头,他睁看眼凝视着面前的少女,“怎么,不敢睁眼看一看本王的眼睛吗?难道不觉得看到这双眼睛里映照的人是你这件事情,是无上的荣耀吗?”
“不是。没有。”香织的脸红了,她有些羞涩的看着他,“我——”少女不曾向他诉说过任何苦楚,无论是在寻找他的道路上遇到的,还是他离开之后遇到的,所有的话在出口的时候,都会化作情人的呢喃,“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这就是她想对他说的全部的话。
“哼,真是充满了你的风格的话语。”王把头枕在手臂上,同少女并排躺着,“天色还不算太晚,同我说说话吧。”他向香织讲述着自己在旅行中的见闻,又谈及自己在冥界遇到的那位智者以及他获得长生的方式。
香织认真的听着他说,嘴角挂着微笑,时不时点了点头,不知不觉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吉尔伽美什停下了话语,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少女——也许更应该叫做“妻子”——“蠢货,在本王兴头上的时候睡觉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行为。”
怀着恶作剧的心情,他张开嘴,在少女的耳坠上咬了一口。
“呜哇!你干什么呀!”
“哈哈哈哈哈哈——乖乖把本王的旅行故事听完!”
“……我想睡觉qaq”
当然,吉尔伽美什是不会在自己满意之前让香织睡着的,各种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