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难以抑制的想念。

如果秦益珊没拿姜严对比还好,夏伊宁还能用工作来麻木自己。可是她偏要说, 说完后还逼得自己也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现在, 连自欺欺人都变得困难。

夏伊宁洗完澡, 情绪还是没有完全平静下来。吹完头发她依然没有睡意, 被秦益珊突然表白弄得她心里莫名生了小疙瘩,需要转移注意力才能缓解。

她又去了姜严房间,自从那人搬走后,房门倒是敞开了。夏伊宁每次回房前会看一眼,有时回来早能看得清,有时回来晚不开灯,连轮廓都模糊。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到什么,直到她走到姜严书桌旁,钥匙依然在。

没有人再需要这串钥匙,夏伊宁没有收走,也没有处理。

她随意拉开抽屉,里面散落着一些画稿,有些只有几根线条,有些是画了一半的图案。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论坛关注过那些画手了,连姜严辞职后说要专心画画她也没有空去打气加油。

夏伊宁把抽屉里的画稿全部拿了出来,一张一张看着,上面还有毛线团,她能想象得出姜严烦躁乱画时的样子。以前她总觉得姜严不够上进,对画画也不够投入,难得她自己想通了。

这次出国,听说是和徐芷惠一起去的。徐芷惠离婚后重新找回了创作的灵感,再次在画坛声名鹊起,这次就是受邀去国外参加画展。

有她带着姜严,无论是在画功还是行业资源上,都比留在风雨飘摇中的夏氏要好得多。夏伊宁庆幸当初她要辞职时自己没有强留,又不免生出些许自卑,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让姜严高高捧着她了吧。

可是唇边的落寞还僵在这里,眼前画稿上的内容让她傻了眼。短短的手,挥舞得意气风发;傲娇的眼神,把喜欢藏在浅浅的淡然下;还有那揣手手的姿态让人又想rua又想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