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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强迫我天天日记,他会突击检查。

我想他有点脑残。但是没办法,谁都有一两个缺点,照顾脑残的同胞也是我生命必经的修行,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那个天降大任之前先苦其心智了。虽然他的要求都很离谱也很脑残,但是谁让他是我哥。

其实严格来说他是不是我哥都不一定,最初是他一口咬定说自己是我哥。我猜,他是太讨厌做忍者太想做工具了,所以才这么干。不过反正对我没有多大影响,有个人罩着总是不错。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是这样,我不得不开始写日记。遗憾的是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可谓一塌糊涂。所以我崇拜写书的人,那是不同次元的聪明人。

我用连环画代替了日记。他看过之后很喜欢,说我很有这方面天分,应该多加练习。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起来的样子。

说实话笑容这种东西我一直练习不到位,对此我的教官对我颇为遗憾。我对于他能把笑容这个表情做的这么自然深表崇拜,不愧是大哥。

大哥很高兴,大哥希望我多发扬自己的兴趣,但是你知道,在根这地方,人家是不会免费给你画笔墨汁让你发扬天分的。除非——这天分是忍术方面的才能。我的招牌忍术伪兽画法是为了换取纸张跟墨汁而练就而出,现在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再后来,大哥他死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我都说过忍者不是工具了,工具的有效期更长。从这个角度来讲当工具更划算。

说实话,用的顺手的工具丢掉肯定会伤脑筋,总跟你一起的忍者死掉你会不得劲。他死了后我没其他的感觉,就是觉得很多事干起来不顺手,画了那么多画不再有人看。

书上说,人死了会感觉悲伤。书上说那是一种堵塞着的痛苦,让人忍不住流泪。

这实在太奇怪了,我实在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东西。因为我是忍者,所以我没有吗?就跟我没办法做好伪装笑容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