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顿时哑然,他愤恨地将拳头砸向地面,随后面对皇帝叩头:“陛下,臣是被冤枉的,陛下三思。”
“陛下,只要拿出当年书信比对一番,便可知何人在说谎!”宋都尉同样叩首,高声道。
皇帝神情阴鸷,手上捻着那些信纸,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来人,取书信来。”他道。
皇帝身边的长脸内侍闻言,急忙小跑着离开,过了一段时间,才又拿着几封书信回来,小心翼翼道:“陛下,都在此处了。”
皇帝挨个儿翻阅着,随后看向辞柯:“周辞柯,你说这一份,才是没被伪造的原文?”
“是,我爹的笔迹我自然认得,亦或是宋都尉,他在我爹和嗣荣王手下待了三年,同样熟悉二人笔迹,只看一份或许看不出,可若两相对照,便是证据确凿。”辞柯声音平稳,一字一句道。
皇帝一双鹰眼紧紧盯着辞柯,看了好一会儿,才忽的抖了抖胡须,放松身体后仰:“可……朕觉得不必。”
“口说无凭,若没有确凿证据,七年前之事,何人又能说清。”
辞柯闻言抬眼,不敢相信的同时握紧双手,险些将牙咬碎。
“可是证据确凿,只要陛下彻查……”宋都尉一听急了,当场跪着往前几步,却被皇帝挥手打断。
“上朝时辰已过,如今重要的是国事,这些旧案私下再提。”皇帝摆摆手,起身便要离去。
如今谁都能看出来,皇帝并不想多管此事,故而无人再敢出声,激动的宋都尉也被侍卫按住,花白的胡子似乎都气出了红色,神情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