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长,唯有寥寥几字,多半是感谢,读来甚是疏离。
也是,事已毕,不会再有人要杀害于她,她离开了也是必然,何况待平反后,她也是那京中贵女,又有贵妃傍身,何须再跟在她身边呢。
自己早该想到的,不过就是没想罢了。
叶犹清状似轻松地放下信纸,身后跟来的琴心看见她脸色不好,便也拿过信,看完后,嘴巴气得鼓了起来。
“大姑娘,我就说这狐媚子不是什么好人,如此看来,她不过就是装得乖巧,利用姑娘罢了……”
“琴心。”叶犹清低声将她打断,语气有些严厉。
琴心顿时住口,粉唇抿了抿,眼睛垂下,手在身前捏着,红了眼眶。
叶犹清顿觉头疼,她无力地扯了把椅子坐下,语气柔和了些:“抱歉。”
“大姑娘斥责奴婢也是应该的。”琴心抹了抹眼睛,“奴婢只是觉得,姑娘像是很难过。”
叶犹清有些讶然,自己竟,难过么?
难过辞柯说走便走,还是难过她昨日还是那般勾魂夺魄,今日便冷淡疏离?
其实细细想来,辞柯所作所为不过是如她说的,一场交易,可自己却生出几分不平和怨气,这是为何呢。
叶犹清很少有想不通的事,她忽的长叹一口气,抬头便已收去所有思绪,笑着将琴心拉过来,替她擦掉眼角水汽。
“好了。走便走了,今日我去金陵斋,你在府中照顾母亲,一旦有什么消息,便唤人去找我。”她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