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要推叶犹清离开,奈何叶犹清挂在她身上哼哼唧唧,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辞柯摆脱不得,只得没好气道:“好好好,我答应还不行么?”
如今相处久了她才发现,叶犹清虽然平日里看着冷清温柔的,实则却是个厚脸皮,歪心思多不说,还总有法子让她妥协。
听见辞柯同意了,叶犹清这才背着手起身,衣裳仍然散乱着,歪斜地靠着桌案笑,气得辞柯一把将她衣襟拉好,转身去唤婢女烧水。
用过晚膳后,那所谓的雪山沉香木的浴桶就已经摆在了房里,蒸蒸热气熏得人脸通红,确实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异香,巾帕叠好放在一旁,几瓣花落在水面,遮挡了水底风光。
叶犹清正懒洋洋躺在里面,墨发放在一侧,黑色的发丝和白皙的脸颊对比鲜明,让她一瞬间似乎有些不实。
“一起么?”叶犹清将手搭在浴桶边,双肩沾着花瓣俯身,仰头笑对辞柯。
辞柯脸红了红:“自己洗去。”
她说着就要离开,便听见叶犹清声音又放软了些,像是潺潺春水,带着丝滑的尾音:“唉,我们成亲多年,却连共浴都不曾……”
“这二者有何相干?”
“自然有啊,旁人成亲向来如胶似漆,你却连……”叶犹清委委屈屈道,然后又叹了口气。
辞柯的脚步犹豫了,过了半晌,才慢慢伸手解开衣带,犹豫着抬腿。
水温正合适,碰到脚尖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辞柯穿着中衣躺进去,等花瓣淹没身体后,这才彻底将衣衫搭在浴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