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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子身为洞玄派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精通卦象堪舆,善于望气,凝声道:“北俱芦洲被称之为天漏之地,比起我们来,魔宗妖族子弟更是如鱼得水,我们的人跟他们交过手,差点吃了亏。”

“他们真是猖獗。”

景幼南略一沉吟,有了决断,道:“玄机子道友,要多辛苦你和洞玄派的各位道友了,一旦确定魔宗妖族弟子的位置,就报上来,我来处理。”

“景道友的意思是?”

玄机子坐直身子,手中的渔鼓发出叮当的脆音。

“我亲自动手,发现一个,诛杀一个,发现一对,诛杀一双。”

景幼南的声音好似从刀锋中磨出来的一样,道:“既然他们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就别怪我以大欺小。”

白羊山。

有水循山往北,纡折翠微间,河回屈曲,断崖成瀑,阴风怒号,深不见底。

远远看去,周边峻峦削岫,错立如交牙,水漱其根,上皆丛树,挂有黑乎乎的乌鸦,每到夕阳落山之时,发出呱呱的难听的叫声。

这一日,只见从天穹上垂下一缕黑烟,倏尔左右一卷,化为一个朱衣霜简的青年人,他看了看浑赤如血的岩石,眉头皱了皱,开口道:“朱红衣。”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听上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好像是吟唱,又如同是呢喃。

“贺无常。”

娇媚的女音响起,下一刻!几百只乌鸦冲天而起,呱呱大叫着,在半空中搭建成一个乌鸦王座。

朱红衣稳稳当当地坐在乌鸦王座上,她生的雪肤大眼,容颜极美,青花细纹曳地长裙尽显雍容华贵。

只是周围是密密麻麻的乌鸦,美女和乌鸦,看上去非常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