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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没有了合适的香舍,还是你不愿意给安排?”

红袍执事满头大汗,心里惊惧,但依然咬紧牙关,道:“景真人,是真的没有了合适的香舍。”

景幼南目光逐渐变冷,心中愈发相信,对方是故意为之。

钟橦头戴银冠,身披白蟒袍,居高临下,看着园中两人的对峙,面上露出笑容。

要知道,真人两个字可不仅仅是修为境界,更代表一种身份和地位,要是景幼南真在梧桐阁住下,钟橦就会大肆宣扬,让他在整个真人圈子里大大地丢次脸,充当笑柄。

如果景幼南真不依不饶,自己到时候也可以出现,大度地让出自己的香舍,一来可以坐实确实没有合适的香舍,让景幼南的动作显得斤斤计较,嚣张跋扈,二来借他作垫脚石,表现自己的大局感和风度。

反正不管怎么做,都能让景幼南吃个亏,就当是给他的下马威。

就在钟橦觉得自己算无遗策智珠在握之时,就听景幼南充满杀伐的声音传来,道:“真人岂是尔等可以慢待的?今日废去你的修为,权当惩戒。”

说完,景幼南出手如电,一掌按在王袍的天门上,法力一吐,击碎了他丹田中的金丹。

“啊。”

王袍双目圆整,惨叫一声,仰天栽倒。

金丹破碎,道基断绝,从此之后,王袍就从一名高高在上的金丹宗师,变成一个连养气都不如的小小修士。

“啊。”

“直接废去修为。”

“元婴真人之怒啊。”

“王袍真是飞来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