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课桌和鞋柜都被写满了侮辱性的话语,用来慰藉的画笔也被折成了好几段。
老师也好、家长也好,那些成年人知道她的处境,却没有一个人投下拯救她的蛛丝。
终于,三木禾子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她站在了教学楼上,看到了下面围着许许多多她认识和不认识的人。
谁来救救我。
三木禾子浑身冻得发红,呼呼的风吹起她被霸凌者们剪得乱七八糟的黑色短发——原本那一头漂亮柔顺的长发此刻却像是被狗啃过的杂草般参差不齐。
她看着脚下遥远的地面,感受到了一阵恍惚,想要从这样不见天日的生活中解脱和我还不想死谁来阻止我安慰我这两种想法纠结交织在一起。
三木禾子腿发软地蹲在了顶层的边缘上,身躯摇摇欲坠。
然而那些围观的人们拿出了手机,那些喀嚓喀嚓亮起闪光灯的镜头对准了三木禾子,还有那一声又一声不耐烦、饱含着恶意和猎奇的吆喝声:“跳啊!怎么还不跳!是不是故意博眼球啊?”
“行为艺术?真没意思,有胆量就跳下来啊。”
“做出这副模样是想威胁谁啊,真是搞笑。”
“她本可以不用死的。”晴明叹息了一声,他闭上眼睛,内心沉重。
原本该明媚灿烂的生命以这种情形消逝,未免也太可悲了。
血花溅开时人群安静了三秒,而很快混乱的嘈杂声——“这里很危险请大家让开!”“这样的清净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诶,让我先拍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