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口无遮拦的田伯光可没有诸多避讳,直接说林平之和岳灵珊乃是老相识。什么男有情妾有意,甚至暗示岳灵珊的清白都给了林平之。

宁中则气的差点晕过去,可是岳不群不在华山。一众弟子皆在场,难保田伯光的话不会传扬出去。

此时虽然与岳灵珊名声有碍,可是宁中则却是一片慈母心肠,并不因此而答应亲事。

“要我说亲家母,你们这样可不厚道啊!”田伯光见宁中则不肯应下亲事,笑了笑道,“岳掌门连林家的聘礼都拿了,怎么现在却翻脸不肯嫁女儿了?若不是岳掌门取了林家聘礼,我们又怎么会直接来下聘呢?”

“你莫要胡说!小师妹喜欢的是大师兄,师父更没有受过什么聘礼!”一旁的陆大有气愤道。

“哎呀~这是不认了!谁不知道令狐兄弟已经被逐出华山,还跟日月神教的圣姑走了。至于聘礼自然是林家的辟邪剑谱了!”田伯光笑道,“要不然,你们师父最近为什么喜欢穿红戴绿,连胡子都掉光了?那时因为林家辟邪剑谱,欲练其功必先自宫!”

“你说什么?”要说其他,宁中则或许不信。

可是,岳不群是她的枕边人,掉胡子换了穿衣风格,宁中则如何会不知道。只是岳不群一直说为了振兴华山派要闭关练武,或许太劳累才掉胡子。宁中则与岳不群夫妻二十几年,不愿意怀疑丈夫罢了。

如今,却被田伯光当众揭穿岳不群已经自宫成了太监,宁中则却无法在自欺欺人。

宁中则出声质问,尚不待田伯光回答,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师娘,师娘……”陆大有正沉浸在师父为了练辟邪剑谱自宫的震惊中,眼见宁中则吐血晕倒,连忙上前搀扶。

“哎~这么一个大美人,丈夫却偏要去做太监,真可怜!”田伯光无不同情道。

因为,宁中则吐血昏迷,田伯光代林家下聘之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怕东方不败责难他办砸了差事,田伯光也不关聘礼,直接逃去恒山找仪琳了。

“仪琳啊仪琳,你可千万要救救我啊!不然搞砸了差事,你的女魔头姐姐一定会折磨死我的!”田伯光一路念叨着逃之夭夭。

东方不败一直跟在田伯光后面,自然知道田伯光逃走。只是,想一想华山派遇到这么多事,确实不是下聘的好时机,也就不管田伯光了。她却是不知道田伯光没有趁机溜走,竟然跑去找仪琳了。

“反正岳灵珊也跑不掉,先处理其他事情。”

东方不败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日月神教了,想来令狐冲已经被任盈盈救走。只怕很快他们就会去梅庄救出任我行,准备夺取黑木崖。

虽然准备将日月神教“送还”给任我行,不过有些东西却是不准备留给任我行的。

“小林子,你先回无为山庄看望你父母,认真练剑。为师要回黑木崖办些差事,结束了自会找你。”

“师父,那岳不群和余沧海?”想到差点害的林家家破人亡的岳不群和青城派,林平之还是放不下。

“你现在的武功想要对付这两人太难,先练好武功。报仇总要自己动手才有意思。”

“是,弟子谨记!”林平之的眼中散发出慑人的光彩。

他虽然想要报仇,不过正如东方不败所说,自己动手才是最有意思不是吗?

再说另一厢,岳不群去追偷走辟邪剑谱的劳德诺,却不知劳德诺其实是左冷禅安排在华山的。路上,因为左冷禅的接应,岳不群终究没有取回辟邪剑谱,幸好他练了一段日子,已经将剑谱烂熟于心。

不说华山派和嵩山派的暗流汹涌,明面上江湖中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此过了一个月,江湖中终于传出一件大事。

令狐冲被任盈盈和向问天诓骗到梅庄,放出了任我行。魔教前教主任我行重出江湖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江湖。武林中各大门派都观望,想看任我行和东方不败这两位魔教教主的终极对决,只希望能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是,任我行却似乎并不急着赶回黑木崖,反而销声匿迹,藏了起来。任我行自然不是真的销声匿迹,他不过是隐藏行藏,想要逐个找回老部下,再一举推翻东方不败罢了。

任盈盈一面陪着父亲联络日月神教的长老和堂主们,一面却不放心被他们丢在梅庄的令狐冲,又回到了梅庄。

却说令狐冲本来因为任盈盈救了自己,很是感激“婆婆”。却没想到,婆婆是魔教圣姑不说,还骗了自己来救任我行。一想到正邪有别,就伤心不已。

令狐冲本来受了极重的内伤没有痊愈,凭借着独孤九剑才进入梅庄。被囚禁在任我行的囚室,却无意中学会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