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了黑木崖,就看到杨莲亭已经一身华服等在崖口:“属下杨莲亭恭迎教主回黑木崖!”
“我已经不做教主很久了!”东方白拂了拂衣袖,略抬眉道,“杨莲亭,你这身妆容,莫不是也学了岳不群?”
“东方教主真是抬举属下了!葵花宝典乃是教主才能练的,并非属下可以窥视。”杨莲亭神色不变,“属下倒是没有想到,教主为了令狐冲竟然龙潭虎穴也敢闯!”
“龙潭虎穴?许久不见,杨莲亭,你似乎变得过于自信了!”东方白嗤笑道,“你们想把令狐冲如何,我并不在意。不过是想看看你和任盈盈在玩什么罢了。”
“教主还是这么喜欢口是心非。”
“以令狐冲的武功,想必你们要擒住他,废了不少心思吧?”东方不败不动声色道。
“令狐冲是个重情义之人。”杨莲亭笑道,“我不过让人将任盈盈要嫁给我的消息穿到江湖上,令狐冲就不顾一切地跑上了黑木崖。”
“令狐冲不是傻子,就算他上了黑木崖,也不会全无准备。”
“教主进去了自然就会明白!”
随杨莲亭进了议事厅,就看到任盈盈一身华服坐在高位。她的身侧站着向问天和——岳不群。
看到岳不群,东方白哪里还想不明白。想来令狐冲知道任盈盈和杨莲亭婚讯,便匆匆上了黑木崖。却没想到失踪多时的师父岳不群竟然也成了魔教的人。
令狐冲纵然剑法高超,耐不住他一直视岳不群如父。有心算无心,岳不群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令狐冲自然只能束手就擒。
“有岳先生在,难怪令狐冲会被擒了!”看了一眼浑身浴血被悬挂在半空中的令狐冲,东方白轻笑道。
令狐冲的样子显然是受了酷刑,这几年令狐冲与任盈盈虽然一直相爱相杀,互有损伤。但是这损伤却大多是对方身边的人添的。令狐冲和任盈盈本人却极少真的下狠手。
“好说好说!”岳不群翘着兰花指,仿佛漫不经心的脸上带着满满的得意。眼底却闪现着势在必得的幽光。
岳不群失踪多年,一边将辟邪剑谱融会贯通,一边也关注着江湖上的所有事。知道林平之做了华山掌门,岳不群就明白,他的华山派掌门是做不了了。
因为挥剑自宫,所谓的名门正派都容不下岳不群,将他视为邪道。岳不群查探到辟邪剑谱和魔教葵花宝典的关系,便有了新的想法。
正派将自宫练剑视为邪门功夫,葵花宝典却是日月神教,教主才能练的宝物。如此,他只要入了魔教,凭借他的计谋,想要将任盈盈那个小丫头拉下台,自己做教主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原来不过是五岳剑派中华山派的掌门,日月神教却是能够一力与五岳剑派和各大门派敌对的所在。如此看来,做日月神教的教主岂非比做华山掌门更具有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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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十四)
?抱着成为日月神教教主的伟大志向,遇到一个与令狐冲长得一模一样,还出自日月神教的杨莲亭,自是让岳不群喜不自禁。
想到任盈盈和令狐冲的纠葛,岳不群很快就订了一个进入日月神教,逐步夺取教主之位的计策。杨莲亭与岳不群,一个想要倾诉,一个想要套话。岳不群很快就知道了杨莲亭对东方白的因爱生恨,知道了杨莲亭对令狐冲的妒恨。
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岳不群成功挑起了杨莲亭的恨意,忽悠了杨莲亭与自己合作。
他让杨莲亭模仿令狐冲的言行,再假扮令狐冲上山。岳不群是令狐冲的师父,想要让杨莲亭模仿令狐冲再是容易不过。
果然,杨莲亭假扮的令狐冲骗过了任盈盈。任盈盈对令狐冲又爱又恨,白日里在教众面前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将令狐冲处之而后快。到了晚上,夜深人静,却又不免思念令狐冲,以至于时常精神恍惚。
杨莲亭趁机出现,攻破任盈盈的心防,与之一夜缠绵。杨莲亭向来工于心计,他要哄任盈盈,甜言蜜语便是信手拈来。初时,任盈盈只当真的是令狐冲思念自己,愿意抛弃华山首徒的身份,与自己隐居双宿双飞。
两人甚至躲在黑木崖僻静处,每日耳鬓厮磨,任盈盈竟仿佛忘却了杀父之仇一般。只是时间一长,杨莲亭毕竟还是露出了马脚,让任盈盈发现了一些端倪。
任盈盈恨杨莲亭欺骗了自己,本想要一剑了结了他。可是,一看到那张与令狐冲一模一样的脸竟然下不去手。如此,她清醒时,便冷若冰霜,意志脆弱时便将杨莲亭当做令狐冲幽会,几乎不可自拔。
杨莲亭对东方白因爱生恨,心中其实狠毒了别人将他当做令狐冲的替身。只是,心机深沉并不表现出来而已。甚至,利用任盈盈的宠爱,将岳不群引上黑木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