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馨跟着导演过去,一同找到编剧。
“对不起。”朝南溪自诩能够应对各种状况,可眼下这一种却让她无计可施。
她不知道除了为徐橙芳递上湿巾,还能做什么。徐橙芳不知道被什么触动,眼泪并没有停下的迹象。朝南溪看着她哭,自己也不知不觉默默流泪。
徐橙芳调整情绪,拉住朝南溪的手:“孩子,你别哭,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早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你是小溪,和她有这一样的面容,但也不是小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南溪,从你第一次回家,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
原来,从最开始就露馅了,朝南溪笑的苦涩,虽然绝非本意,可换位思考后她才知道,自以为是的隐瞒到底有多拙劣。
“你知道吗?南溪长这么大,从没有拥抱过家人,从未。”
可眼前这个南溪,却在和家人断绝关系的几年后,给了徐橙芳一个从未感受过的拥抱。
徐橙芳在刚刚那场戏里,除了看到女儿的些许性格外,还感受到比南溪更加蓬勃旺盛的爱。
和南溪总是厌世的消极相比,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对生命的尊重写在脸上。
“南溪从生下来,好像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孤独,敏感,总是不快乐。而这种疏离感在她分化后,更是达到顶峰。”
是具有天生优越性的A,那为什么不去继承家业?
明明已经有了全世界,为什么还要抛下不顾,说什么去追寻可笑的梦想?
这样的外界言论,让南溪越来越不快乐,她将一切视为累赘,甚至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唯一感兴趣的,就只有表演了,在和家里断绝关系的几年间,我多次偷偷看过她,好像只有面对镜头,她这个人才能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