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河中心捞起一个人,除了溅起的水底,身上竟然一点没湿。

傅玉雪此时却没有心思管旁人的目光,将门板放在河岸上。却是一个年轻女人被钉在门板上,还有些气息,却已经昏迷。

“将军?”傅玉雪扬眉看了一眼桑博。

“我明白!”桑博立时令所有人转身,不许看,又让杨刚令人去煮姜汤。

那女子身上的衣物皆以湿透,自然不好让太多人看到她此时模样。傅玉雪用一边按压女子的胸腹,将她体内的水逼出来。

桑博从马背上取了自己的披风扔给傅玉雪,傅玉雪做完急救。那女子虽然没有醒,呼吸却平稳了许多,想来也是死不了了。将她从门板上放下来,傅玉雪以披风裹住她的身体,将她抱紧马车,临时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

也亏得这次去边关,傅玉雪考虑到边关艰苦,带了许多备用的衣服。

“那位姑娘没事吧?”桑博见傅玉雪自马车上下来,关心地问道。

有些大男子注意的桑博却意外的有着一颗很善良的心。老实说,第一次见到桑博,傅玉雪并不喜欢这个人:固执、刚愎自用,具备这个时代男性的许多缺点。

但是他身上的优点也就足以让傅玉雪放下成见愿意与之结交:爱兵如子,重情义;粗中有细,颇有怜贫惜弱之心。

“没有性命之忧,不过——”

“不过什么——”

“产后失调,又被钉在门板上丢进水里。只怕会有些后遗症,与子嗣有碍。”傅玉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