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到信使处寄信的人不计其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他也见过。不过眼前这位白衣公子还是让信使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实在没几个人写封信,也会写的耳朵发红的。写之前考虑半日,写完了却是又如此急切。

将信寄出去,耳垂红红的西门吹雪就迅速离开了信使处。只是心里却是火热火热的,怎么也静不下来。

漫无目的在长歌门允许外人参观的地方逛一逛,西门吹雪就注意到一些非长歌门的弟子遇到习剑练琴的长歌弟子,会上前请求切磋一二。

那些长歌弟子倒是性子极好,无论是什么人上去请求切磋,多半不会拒绝。也有内门弟子切磋,同样不避讳外人观战。

这些人无论输赢,都是笑容以对,进退有度。

若非西门吹雪注意到那些败下来的弟子练剑之时剑势增强,几乎以为他们当真不在乎输赢。

若是以前,西门吹雪定然觉得这种切磋太过儿戏。如今,却又觉得自己最初的想法才是最儿戏的。若非如此一次次的切磋,如何堆砌起一个个出色的剑客?

西门吹雪看着演武场上那些挥汗如雨的习武弟子,不由想到杨簌歌外出历练之前,是不是也同这些年轻弟子一样,一遍遍练习剑招琴技,有人挑战,便欣然应战,实践自己的武功。

场上正好有个年轻的藏剑弟子上去与其中一名长歌门弟子交手。

沾衣而百转,弹剑而千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藏剑剑法大开大合,却偏偏暗和几分飘逸之风。藏剑弟子的君子之风当真是融入骨髓,就连剑法亦是如此。

长歌门则以琴剑为武学之根本,琴技剑法相合,琴中有剑意,出剑也仿佛带着音律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