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战之罪,薛庄主的剑普通了一些。”西门吹雪摸了摸自己的剑柄道,“实在是在下运气好了些。前些年,乌鞘剑得友人亲自锻造,削铁如泥,竟不亚于传世名剑,否则输赢实难预料。”

当日,西门吹雪的剑与叶英一战,比试中乌鞘剑被斩断,后来叶兰歌将之带回剑炉加了星雷陨铁和醉月玄晶锻造一月而成。虽比不得大庄主叶英亲自铸造的神兵,却已经是接近神兵的存在。

西门吹雪自信剑法不弱于薛衣人,但是若非他的乌鞘剑断了薛衣人的佩剑,必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而不是薛衣人的剑只是刺伤了他的肩膀那么简单。

“西门庄主若没有实力,就算拿着一把神兵利器,也赢不了薛庄主,何必自谦。”任慈道,“不过,西门庄主这把剑确实是难得的宝剑,剑未出鞘,已带了几分寒气。只怕也只有庄主才能压制它的杀气吧!想我丐帮也算是消息灵通,老夫竟不知道江湖中有一位如此了得的铸剑名家。”

“我知道我知道,姨父的剑是二师兄铸造的。”小叽萝高兴道,“我二师兄可厉害了!二伯都说二师兄已经得大爹师父五分真传了。”

任慈闻言,不免有些意外,叶明菲不过六七岁,他的师兄能大到那里去?难不成为西门吹雪铸剑之人竟然是个年轻人。

“敢问小姑娘师承何人?”任慈自然不敢奢望小叽萝口中的师父出山,但能请到为西门吹雪铸剑的大师亦是不凡。

“我师父是我大爹,我们家在藏剑山庄!”

“藏剑山庄?可是藏龙老人的藏剑山庄?我从未听闻藏剑游家竟也精通铸剑之术。”

“不是藏剑游家而是藏剑叶家,藏剑叶家起于大唐神龙年间,以格物治家。所谓剑有锋而形不露,以心为剑,是为藏剑。”杨簌歌解释道,“只是藏剑叶家并不在此处,也难怪任帮主没有见过了。”

“剑有锋而形不露,以心为剑,是为藏剑。看来这藏剑山庄不仅铸剑出名,只怕剑法也相当高绝。”任慈目光落在小叽萝身上,“这位小姑娘就是藏剑山庄的人?”

“不错!”杨簌歌点了点头。

“这一双轻重剑,很有些分量。老夫观小姑娘小小年纪,竟如无物一般轻便,看来藏剑叶家果然不凡。竟不知藏剑叶家因为避世不出?不能见到如此绝世风采,当真令人扼腕。”

杨簌歌等人就算消息灵通的丐帮都查不到来历,任慈便以为是隐世门派的弟子出来历练。

江湖上并非没有这样的先例,比如如今有名的盗帅楚留香和胡铁花就被人怀疑是当年铁血大旗门的弟子。不过是,没有人能够应证这条猜测罢了。

“任帮主练的是掌上功夫,怎么也对剑感兴趣?”西门吹雪有些意外。

“不是老夫自夸,老夫的义子灵儿自幼聪慧过人,习武一点就通。只是他却不喜欢掌法,练了一双袖中短剑,可使出点穴镊、判官笔、分水刺等八种兵刃的武功招式。”任慈道。

“任帮主是想请人帮南宫公子铸造一对兵器?”杨簌歌闻弦音而知雅意。

“不错,老夫正有此意!”任慈道,“此事还需贤伉俪为老夫引荐一二。”

每个人的武功路数各有不同,神兵未必所有人都适用。所以无论是西门吹雪、叶孤城还是薛衣人,明明都收藏了不少流传下来的名剑,却都不约而同的选择自己寻找异铁请人铸剑。

只是如此厉害的铸剑师岂是轻易能为人铸剑的,他们刚救了杨簌歌,南宫灵很担心别人误会义父挟恩以报。

故而,南宫灵连忙摆手道:“义父,不必如此麻烦,孩儿现在用的剑就很好!”

“南宫公子不必担心,这事并不难办!”杨簌歌闻言道,“藏剑叶家本就时常为人铸造兵器,只要不是凶神恶煞之辈,请他们铸剑并不难。稍候,我写信一封,请菲菲的师兄过来,南宫公子可以当面与他说一说自己心仪的剑。”

“如此,倒要多谢夫人成全!”任慈笑道,慈爱地望着南宫灵道,“不瞒诸位,如今,我已经时常让灵儿一个人办事,灵儿少年老成,本也不需我担心。只是他尚在襁褓中便被其父托付于我,比之亲子也少不得什么。灵儿袖中剑的功夫虽然不错,但所谓一分短一分险。为了避免他日遇到同等高手,在兵刃上吃亏,老夫只能厚脸皮求一求了。”

“任帮主客气了!儿行千里父母忧,我们也是为人父母的,有怎能不明白任帮主对公子的一片爱护之心呢。”

就算不论亲戚情分,以西门吹雪、杨簌歌与叶兰歌的多年交情,请叶兰歌亲自出手,自不是问题。任慈父子刚救了他们许多人,如今不过是请人铸剑当真是些许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