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叫了两碟小菜坐下,就见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中间一女子身着蓝衣,看着不过二十多岁,容貌艳丽。只一进客栈,这狭窄的客栈就仿佛泄入了一丝光明。
蓝衣女子身旁是个长发披肩的白衣少女,容貌秀美,却宛如小白兔一般楚楚可怜。只往那里一站,就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悯之心,生怕她受了委屈。
落后一步的却是邀请沈浪一起坐车的年轻人王不留。
“王兄!”沈浪主动叫了一声,然而王不留走在蓝衣女子身边,仿佛并不认识沈浪一样。
沈浪摸了摸鼻子,并没有继续追上去,三人很快订了房间上楼了。
很快沈浪点的酒菜便送了上来,沈浪一边吃东西一边想着今日遇到的王家兄弟。这王家兄弟似乎有些古怪,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他一无权二无势,对方又能从他身上谋划什么呢?
眼前突然一暗,却见一人坐在了他面前,正是那王留客:“沈兄弟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来来,我们一起。”
不待沈浪拒绝,王留客已经让小二添了碗筷,顾自倒了酒道:“沈兄啊——”
“叮”的一声闷响,王留客手上的酒杯突然碎了。
王留客愣了一下,旋即一甩手上的酒水,哈哈笑道:“看来今日老天爷是不许我喝酒啊!酒杯竟突然裂了。”
酒虽然温过却也只是温过,并不是很烫,这酒杯并不是自然裂开的,只怕有个高手暗中将酒杯击碎。
沈浪却没有点破的意思,随口问道:“王兄没有受伤吧?”
“我皮厚肉糙,哪里那么容易受伤。”王留客朗声道。
酒杯碎了,王留客没有让伙计换酒杯,却让人上了一壶热茶。两人一个喝茶一个喝酒,对立而坐,大多数时候都是王留客在说,沈浪在听。
如此酒足饭饱,王留客却自己先离开上楼了。
客栈很小,不过这个时候,客人也不多。楼上都是单间,楼下是通铺,沈浪只在通铺找了一个床位睡下。
通铺里已经住了几个汉子,此刻已经脱掉鞋子,倒头大睡。哪怕是这寒冷的冬日,通铺间还带着浓重的汗味和脚臭味。
一夜无眠,沈浪一早起来,就看到昨日见过的蓝衣女子和白衣女子坐在堂中用早饭,身边却没有看到王留客和王不留兄弟。
楼梯上发出沉重的脚步声,下来的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刀客。这刀客脸上留着一把络腮胡子,走路仿佛螃蟹一般。楼梯有四尺宽,他却一个摆手,将不及让开的伙计撞得滚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