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组合虽然有些怪异,林平之却也没有多心。他自幼就听多了镖局的叔伯们说江湖事,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没有听说过。
“伙计,泡一壶茶!”林平之进了茶寮,拿出一小包茶叶交给伙计,“再给我的马喂些水和草料!”
“好嘞,客官先坐!”
隔壁桌的年轻刀客突然笑道:“令狐兄弟,你猜猜这小子出自何门何派?出门还要自己带着茶叶,只怕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子。”
“我只知道田兄是个采花大盗,莫非除了劫色还劫财不成?”年轻剑客晒笑道,“我看你若是见财起意,大约是要失望了。独自一人出门,连个随从都没有,骑得马也很是普通,不过小富人家罢了。哪里值得田兄出手?”
“令狐兄这话说的不真,你这是怕我对他出手吧!”刀客笑道,“他那匹马虽然普通,可是那把佩剑却不失为上品。只一把剑便价值百金,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家呢?”
林平之原不想多事,可是见人家这般若无其事的商议他是否有抢劫的价值,也无法无动于衷了。
“阁下既然看中了这把剑,不妨试一试你有没有本事拿?”林平之冷笑道。尚未见到杀父仇人,他也不介意用这种大盗的血先为宝剑开光。
林平之刚开口,就发现那个小尼姑跟他眨眼睛,暗示他逃走。
“哎,田兄是用刀的,抢一把剑有什么用?”那个姓令狐的年轻剑客笑道,“小兄弟开起来是初出江湖吧?只怕你未必听说过我这位田兄,人家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人称‘万里独行’田伯光。”
“哼~原来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啊!”林平之冷笑道,“家母曾有交代,世上有三种人是非杀不可的:一为倚仗武功,滥杀无辜百姓;二是为报私怨,连稚子都不放过;三就是你这样的采花贼。”
令狐冲心急如焚:却不知道是那家的愣小子,百般暗示竟然不知道跑路。看来指望他逃走报信是不能了。
“你娘这么恨采花贼,莫非让采花贼采过花?”田伯光摸了摸下巴,贱兮兮道,“田某平身采花无数,难道竟有沧海遗珠,你该不会是老子的乖儿子吧?”
听到田伯光的话,令狐冲立时暗叫不妙。天底下哪有为人子女能够无视别人辱及双亲,只怕这愣头小子听了这话要发疯。令狐冲抬头看起,果然见那小公子俊脸赤红。
“你,该死!”林平之一语未尽,手中的长剑已经铿然出鞘。
令狐冲看向他手中的剑,也不由佩服田伯光的好眼光。小公子这把剑就是比之他师父手中那把华山派历代掌门传下来的宝剑也不差了,更不要说他手中三两银子一把的铁剑了。
然而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