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很虚弱,关心这个干吗?”石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是想要他重判,还是轻判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达森真的很可怜。如果真的像那位曾sir所言,达森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坐牢。”阮佩云叹了口气,“我只知道望山的上任太太和他感情不太好,从来不知道达森以前一直被虐待。我一直以为他很爱达森,今天才知道达森的童年那么不幸。明明是枕边人,他却让我觉得那么陌生。”
“有件事,我不知道家原有没有和你说。其实我们最初认识的那次,你被人推到马路上还有几次意外都是冯达森做的。”石慧淡淡道,“不过后来冯望山发现了冯达森的行为,威胁他在做这样的事情就把他送去瑞士念书,冯达森才安分了这么久。直到这次又受到刺激,发狂。”
那次,冯达森就曾和冯望山说阮佩云背着他勾引别的男人。冯望山甚至还找了私家侦探跟踪阮佩云,事后却得知冯达森所谓的勾引,不过是阮佩云的正常人际交往。阮佩云连略要好的男性友人都没有,谈何奸夫。
不过想到阮佩云只是和快递员多说了两句话,跟云姐的儿子谈了一下云姐退休和请假的事情,都能被冯达森盖上水性杨花的罪名,可见冯达森的妄想症多严重了。
“可是,这些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哪怕是提醒我小心。如果他早点告诉我,或者让达森看医生,或许达森就不会这样子了。”
“佩云,你真的很善良。”
“我以前有个表妹长得很可爱,可是她爸爸却重男轻女酗酒还有暴力倾向。有一天,那个男人喝醉酒打人,就这么用酒瓶打死了表妹。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表妹的悲剧。”
“所以,你才会参加慈善基金,去孤儿院做义工,又热衷给青少年普法?”
“小孩子真的很可爱,可是也非常脆弱。当我快要被达森杀死的时候,我真的很愤怒,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听到曾sir说的事情,我才明白,达森不是坏孩子,他只是病了。”
“只能说命运捉弄,如果达森先遇到的是你不是陈美芬,或许今天他现在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石慧并没有多留,阮佩云还很虚弱。待护士送药进来,见她吃了药睡下,石慧才离开,没想到在楼下遇到了冯望山。
“冯先生,我刚探视过佩云,正巧她吃了药睡下了。”
“原来是madam朱,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冯先生现在有没有空,坐下聊一聊。”
冯望山犹豫了一下:“外面有家咖啡馆可以坐。”
两人出了医院,在咖啡馆坐下,各自点了一杯喝的:“佩云入院五天,冯先生这是第二次来吧?”
“佩云有医院的医生护士照顾,云姐每天都过来。”
“我知道冯先生很忙,要忙公司的事情,还要忙儿子的官司嘛!”石慧轻笑道,“冯先生今天来医院也不是探望佩云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