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书童这一声大叫,店里的掌柜、小厮和客人都围了上来。白玉堂也没有多想检查了一下锦衣公子脉息、心跳、呼吸全无。
“哎呀,这是死人了,可怎生是好?”掌柜见店里死了人也是头痛,“麻二,麻二,还不快去开封府报案。我说小公子啊,这好端端的,你杀什么人啊!”
“人不是我杀的!”白玉堂站起身道,“我从楼上下来,他从楼下上楼,一脚踩空摔下来,我已经伸手接住他了,并没有摔倒。”
“没摔倒怎么人就死了?”掌柜摇头道。
“就是就是,你在楼上,我家公子在楼下,你如何接住我家公子?”书童叫道。
白玉堂顿时气结:“你站在你家公子之后,该是看的一清二楚,小爷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缘何陷害与我,胡乱攀咬?”
“我与你并不相识,更没道理诬陷于你,明明是你撞了我家公子下楼。”书童犹自坚持道,“是你害死我家公子。”
白玉堂气结,只是两人各执一词,这书童咬定了是他撞人下楼,又无其他目击者,清白难证。白玉堂心道这这锦衣公子显然不是摔死的倒像是得了什么急症,想着待仵作前来看过,自当分明。
不多时,开封府衙衙役到来,却是不分青红皂白要将白玉堂扣押在大牢。说是府尹出门办事,要明日审理此案。白玉堂不由气结,他又不是杀人凶手,凭什么将他关押起来。当下只恨不得拔刀杀将出去,只是想到此事有异,最终还是按耐住了。
白玉堂素来爱洁,让他在牢里过夜简直要命。拿身上银子请狱卒往别院报信,顺便看看他母亲或者大哥可曾到了汴京。狱卒得了银子知道白玉堂家中富贵,自是用心。白玉堂等了半个多时辰,狱卒却带着白府别院管家和包拯主仆赶来了。
“包大哥,你怎么来了?”
“开封府的人来家里说二爷吃了官司,老夫人和大爷还没到,小的不知如何处置,就去客院请教包公子。”
“并不是什么大事,倒是扰了包大哥读书。”
“玉堂这话就见外了,金龙寺外若非你和展兄弟,我与包兴主仆二人已经被贼和尚害死。如今你有麻烦,包拯岂能置身事外。”包拯开口道。
“三爷说的对,不过白公子您是个好人,怎么好端端的就吃上了人命官司呢?”包兴帮忙问道。
“都是我倒霉,原想着去第一楼吃包子,给你们也带两屉回来。下楼的时候,遇到那主仆二人,书生莫名其妙的从楼梯上摔下去,我就扶了一把,那想着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那书童好生刁钻,明明看到并非我撞的人,却一口咬定是我撞死了人,约莫是个碰瓷的。”
“若是如此,那书童委实可恨了些。包兴就是个好书童,不会随便冤枉别人。”包兴听了立即挺了挺胸膛道。
白玉堂闻言忍不住笑道:“你确实是个好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