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浮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封她为锦衣卫千户,可她知道这位看起来任性的皇帝,实际上一点也不任性,反而很善于洞察人心,知人善用。
“不过我不喜欢这位金捕头与旧事和什么身份都没有关系。”陆浮白道,“我只是听闻这位金捕头喜欢最烈的千里马,品最好的美酒,穿最好的衣服,捧最美的窑姐。六扇门的总捕头能有多少俸禄,让他活得如此逍遥自在?”
“金九龄非常善于相马,有一双能够辨古董玉器的眼睛。”陆小凤解释道。
“大哥以为这两项本事这能让他过的如此逍遥自在吗?”陆浮白轻笑道,“你一向不在意身外物,是金钱如粪土,怕是不知道金九龄喜欢的那些东西到底要烧多少银子。不过水至清则无鱼,六扇门的事情到底与我无关。”
除却武功等,陆浮白也是爱享受之人,却没有金九龄那么讲究。金九龄的享受是最烈最美好的酒,最贵最华丽的衣裳。陆浮白的享受就是最适合的衣服,最合胃口的饭菜。
陆小凤闻言,忽然觉得有些不好了。之前鹰眼老七晚节不保,已经让他有些怀疑自己认人的眼光。可如今听到陆浮白的分析,陆小凤竟然莫名开始担心起老朋友金九龄了。希望金九龄真的只是略有小疵,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才好。
陆浮白并没有许多纠结,到底还是与陆小凤一道去了六扇门。金九龄见到陆小凤很是热情,一面派了属下与陆浮白交接诸事。所谓交接的材料,不过是六扇门抓了几个闹事的江湖人,以及目击者供词诸如此类琐碎之事。
六扇门抓的那几个江湖人不过是江湖上的末流人物,适逢其会参与其中,怕是罗刹牌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有弄明白。陆浮白将人接受过去,让锦衣卫新录了一份口供,只将人打发出城也就罢了。
待两人回府,牡丹告之西门吹雪来了,与叶孤城相谈甚欢。这两个人都是话不多的人,可到了一处却很有几分投契。
花满楼:叛徒啊叛徒!果然剑客什么最不可靠了!
见到陆小凤和陆浮白回府,花满楼忙问起罗刹牌的事情。
“六扇门那边也没有太多有用线索,只说玉天宝和罗刹牌最后出现在蓝胡子的银钩赌坊。可笑,抓了许多不相干的江湖人,银钩赌坊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带回来。”
“银钩赌坊的主人蓝胡子在江湖武功非同一般。没有确凿证据,金九龄不敢抓人也不奇怪。若是他敢抓人,怕也不会将案子移交给锦衣卫了。”花满楼沉吟道,“小白如今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