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婆娘,你胡说八道什么?”许老三本来疼的直冒冷汗,听许婆子骂许久本就不耐烦,见鱼三娘竟然敢和婆婆顶嘴,又惊又怒。
“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了,难道不是你妈晦气,霉气吗?克死了丈夫克儿子,儿子克的差不多了就克儿媳。你们想想二嫂子和兰丫头真不愧心啊?那孩子怎么生下来就腿不行,就是你们的阴司报应。你们把那孩子养着,那也就是赎罪了。偏偏将那孩子丢了也不知被什么野兽丢了去,这不就要报应在你身上了。”
什么阴司报应,石慧自然不信,可是律法惩戒不了他们,就让他们相信的阴司报应来惩戒也不错。
许老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着许婆子的眼神带了几分畏惧和厌恶。那荒庙已经好些年了,他时常与人在那边烤火,这么多年不塌,一塌就压断了双腿,莫非真是老娘晦气?
说来当年他爹田埂上摔了一跤,就一丈高的田埂,偏偏一头栽下去就扭断了脖子也是够倒霉了。然后就是大哥,那年征兵本来年龄还差一岁,偏里长凑不够人,就把他大哥拉了去。村里去了十几个,后来回来了一半,还有个当了小旗,大哥却那么倒霉第一次上战场就把命给交代了。然后就是二哥确实是在伺候老娘之后才病倒,没多久就咯血死了。
许老三越想越是那么回事,想到自己腿断了,许婆子还守在自己身边,可不要把他克死了。如今他腿摔断了,可残废总好过死啊。
“娘啊,我腿疼的厉害,您先回屋,三娘伺候我就得了。”
“你说什么?”许老太吃了一惊。若是平日儿子说这话,她会觉得老三果然贴心孝顺。可刚听了鱼三娘那番话,老三还没有帮她骂回去呢,竟然打发她回屋。难道没看到她饭吃了一半吗?
“老三请您回屋,免得在这里克死他!”石慧凉凉道。
“你这短命鬼,敢在这里挑拨离间,看我不打死你!”许婆子大怒,私下看了一眼,床头找到一个扁担,操起扁担就像石慧迎头打来。
石慧略一旋身,手下一引,许婆子这全部留情的一扁担就打在了许老三刚扎好的断腿上。许老三发出一声惨叫,石慧甚至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显然本来骨折的部位二次骨折了。
用移花接木这样的武功对付不会武功的人,是有些欺负人。不过想到这母子两个所作所为,真是让人丁点儿心软不起来。
“扫把星就关好门别出来,你看这把老三打的,别人还以为你嫌弃儿子残废了干脆打死省口饭呢!”
“你个贱货,你害我儿子,看我不挠死你!”许婆子又惊又怒,丢了扁担就像石慧扑过来,可是扑倒一半却是一阵天旋地转,一爪子抓在了许老三脸上,许老三又是一阵大叫。
隔壁人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跑到门外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