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心底的反问激起了她的一点胜负欲,她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正要说话,小腹再次一阵针扎似的疼痛,她脸色一变,趴到在了桌子上。

曲安歌仿佛获得胜利一般地咋呼起来:“我说吧,你肯定还需要好好休息,快到床上去吧。”

……

很难让人不困惑,为什么科学发展到今天,还是不能解决痛经这件事。

而且早上她还吃了止疼药。

吃中饭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了些,可是吃完中饭疼痛又明显起来,她拿起医院的止疼药,看见说明书上写着“一天一片”,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珍惜生命的话,还是遵医嘱比较好。

她又躺回床上,曲安歌拿笔记本电脑放了一部电视剧看,一开始还和她讨论剧情,到后面没了声响,许密扭头一看,发现对方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想来赶了一天一夜的飞机,肯定还是累的。

曲安歌睡着了之后,许密突然敢盯着对方的脸看,她于是隐约意识到她为什么不敢看曲安歌,她心里有点不安和心虚,不安自然是源于对曲安歌可能会离开的恐惧,心虚则是来源于曲安歌居然回来了的高兴。

是的,她很高兴曲安歌回来了,却为这高兴感到心虚。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高兴是用曲安歌的梦想换来的。

人如果会因为伴侣因为自己放弃梦想而感到喜悦,是否太过于卑劣与无耻?许密目前不是很敢深思这个问题。

曲安歌睡得很沉,卷翘浓密的睫毛上落着秋日午后的阳光,金灿灿一片,她的脸上因为金色的阳光被分割成金色白色的色块,几乎有点像是神像,许密伸出手指悬在对方的脸上,在虚空中描摹对方的五官,手指突然滑到对方一点翘起的发丝,她缩回手,曲安歌在这时失去重心,歪着身子差点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