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沂青二十七岁生日的时候,祁舒笺当时正在乡下做项目。

乡下的网差,信号又不好,连礼物都是迟了好几天才邮到陆沂青的手里,但她并没有亲口送她祝福。

反倒是自己二十七岁的那年初春,陆沂青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乡下交通不便,她的生日又是在初春,乡下的路上都还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走在上面几乎可以淹过脚踝。

祁舒笺收到消息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她当时还在田地里领着村里的黑狗在雪地里逮兔子,做视频,一脸不可置信的往村里的住所赶回去。

一到村口,祁舒笺老远就看见了一个纤细的女人。

陆沂青穿着绿色的军大衣,围着厚厚的红色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浅灰色的眼睛,长而翘的睫毛上似乎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霜。

陆沂青整个人像是完美融入了乡村一般,她一见到祁舒笺过来眼睛就亮晶晶了几分,伸出手像个招财猫似的向祁舒笺挥了两下手。

祁舒笺眨巴了两下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正经到过分的陆沂青,她听到陆沂青的声音:“舒笺。”

她打了一个哆嗦,嘴里冒着白色的雾气:“好冷——”

像个嘤嘤怪似的。

祁舒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没忍住直接哈哈笑出声来。

陆沂青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形象有点差,脸涨红了几分,立马背对着祁舒笺,不去理祁舒笺。

但从祁舒笺的角度看过去,陆沂青就像是个生气的绿色企鹅似的。

祁舒笺笑的肚子都有些疼,陆沂青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她急忙闭了嘴,但祁舒笺的眼睛里都笑出了些许的眼泪,嘴角还在极力的压制下去。

陆沂青冷着一张脸,蹲下身来,用手套抓了几把雪,但因为很少玩雪的缘故,她并不怎么会团雪球,陆沂青似乎更气了,她将手套摘下来继续团。

祁舒笺憋住笑意,生怕她冻坏了手指,踩着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劝她:“沂青,快戴上手套,手别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