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可是陆沂青送给自己的。

她向陆沂青道谢:“好的,谢谢你。”

祁舒笺想伸手去接,却见陆沂青皱神色有些绷紧,她想了想:“你是想帮我上药吗?”

陆沂青的目光果然闪烁了几分,她咬着下唇并未回答,祁舒笺又无奈的笑了笑,她走过去拉着陆沂青又坐到了椅子上:“那谢谢你了。”

陆沂青将软膏打了开来,里面带着些许的药香,她拿着祁舒笺的左手看,上面的冻疮很是严重,一向白皙的手背上此时却结了血痂,一些地方甚至还殷出血迹来。

陆沂青的动作很是小心,她挤出药膏一点一点的在祁舒笺的手背上涂抹,生怕自己哪一点做的不好,又让祁舒笺沁出血来。

她真的……心疼了。

生了冻疮的人,上药膏的时候总是很痒,但祁舒笺的目光全然落在陆沂青的神情里,她的目光里满是担忧与心疼,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陆沂青的眼光深情到恍惚间让祁舒笺以为,她是不是也曾经对自己动过心?

但现在更羞耻的是,她又想亲她了。

祁舒笺不自在的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陆沂青的动作却顿时停住了,她的目光担忧的望向祁舒笺,很是自责:“很痛吗?”

不痛,但别再说了,我真的很想亲你。

祁舒笺摇了摇头,她动了动自己的左手,随便扯着理由:“不痛,就是好久没人这样照顾我了,很感动。”

陆沂青看了她一眼,又低垂着眸子望向她血肉模糊的手:“我在的。”

可惜,她的声音太低,祁舒笺并没有听到。

涂完药膏后,祁舒笺站起身来,她伸手摸了摸被窝,里面已经有了热气:“沂……青,今天晚上我们只能先睡一起了。”

祁舒笺指了指床:“床还是挺大的,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