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托尼对面的布鲁斯也同样选择了红汤卤，虽然说上面飘着的花椒很容易让人望而生畏，但是这其中并不包括布鲁斯。

他从里面夹了一块烫熟的毛肚就往嘴里一塞，只是咬一口，吸收在内里的红汤卤一下子就在口腔里溅出来了，咸鲜的香味充盈着口腔，而那股不燥的辣意从舌尖开始蔓延，不仅让他胃口大开，更让布鲁斯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

在外人的眼中，布鲁斯·韦恩只不过是一个吊儿郎当，整日无所事事的幸福草包富二代，哪怕死了爹妈，仍然有无数的财富供他挥霍。

然而知道他另一层身份——蝙蝠侠的人却很清楚他身上背负着多少的压力和重担，他的阴沉，他的多疑，他的苦大仇深并不讨人喜欢，他坚持不杀的原则更是让很多人无法理解甚至因此而迁怒他，怨恨他。

他不说，不代表不在意，一桩桩的事情积压在他的心底，让他整颗心就像是他肩膀上所承担着的一切似的，沉甸甸的。

然而此时他却感觉到自己那颗重得几乎要坠地的心却像是被插上了翅膀的鸟儿似的，颤巍巍地煽动着，没有飞起来，却抖落了不少粘在身上的灰尘，让自己变得轻盈起来。

……

如果说刚刚还穿得西装革履的布鲁斯和托尼两人还带着几分矜持的话，那么这会儿脱下那昂贵的西装，甚至解开衬衫上面两粒扣子的他们已经彻底放开了。

放开到什么程度呢？

“巴里，别作弊！”

布鲁斯扫了巴里一眼，眼见着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锅内的食物就少了不少，他开口道，“警察可是公平公正的维护者，现在放下你的鱿鱼！”

巴里：“……？？？”

“彼得，你不是一直想干大事吗？要知道干大事的人可是要非常能抵抗得住诱惑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