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黑得彻底,将一切笼罩在内,滋生了几分旖旎。
陶酥一双眼眸也紧盯着主卧方向那扇虚掩的门,只等着宋桑池从里边出来。
前后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陶酥如坐针毡,只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杯子里的酒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被她喝了大半,还剩下少许一些。
酒意上头,躁意也浮了上来。
好在,宋桑池也没在里面折腾太久的时间,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的那一刹,陶酥捏住杯子的手也跟着紧了紧,她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只看到一个模糊人影穿着一身轻纱质的舞衣赤着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缓缓朝着她这边的方向走来。
行至客厅与卧房的拐角处,恰好冷色的月光斜斜的照了进来,让人得以一窥全貌。
陶酥呼吸微窒,心跳也跟着慢了半拍。
原来是进去换装去了……
她的大脑现在便处于一片空白的阶段,已经全然没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
客厅里的音乐声是什么时候响起的,天花板四角微暗的小灯是什么时候打开的,以及她中杯子里的红酒到底是什么时候洒掉的,她都记不清楚了。
她满心满眼,此刻全都被宋桑池装得满满的。
一颦一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优雅的舞步,薄薄的轻纱自她眼前挥舞而过,当她伸手去抓的时候,却又早已远去,叫人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