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宋桑池都捱不住了。
她于是放轻了脚步,将房间里的灯光尽数熄灭,只余下一盏微亮的床头灯,然后轻手轻脚来到了床铺的另一边,准备掀开被子悄悄钻进去。
谁想——
“啊……”陶酥抬手捂住嘴唇,没让自己过于失态。
掀开被子的那一刹,她到底是被藏在底下的丝带给吓了一跳,夺目显眼的红色和无暇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分明是不久前她解下来的那根。
因为有着纪念意义,她还特地和宋桑池说了,这根丝带不会扔,她要带回去好好放起来。
谁想这么“有纪念意义”的红丝带竟然出现在了被子里,床上。
不等陶酥来得及细想,床上假寐的人也在此刻适时睁开了眼,只见宋桑池轻轻翻了个身转过来,支起手肘,托住半边脑袋,朝陶酥望过来:“不上来吗?”
句末尾音微微挑起,宛如一个小鱼钩。
她眼神清明,不露倦意,哪有半分“困了”的样子,刚刚那一下很显然就是装出来的,如瀑的秀发自肩膀两侧随意散落,光影下,宋桑池领口处的锁骨若隐若现。
几分成熟,几分妩媚,独独失了那份禁欲感。
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陶酥有片刻的失神。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倚在床上床上了。
无边的夜色掩不住这满室旖旎。